不過,相較於一般初產婦來說,丁芝芝算是順利的,宮口全都開齊後,孩子很順利的被丁大姐抱在了手裏。
“順利?腸子都快疼斷了,大小便都快疼**了好嗎——這話是感歎號。”從丁芝芝連說話語氣都要手動加感歎號可以看出,她這會兒已經弱到了什麼地步。
恩,也可以看出,她對吐槽究竟有多鍾愛,畢竟,都這時候了,還記得給自己手動加感歎號的人,那可真不多啊。
丁大姐沒把妹妹的抱怨放在心上,她現在正給外甥穿衣服呢,這小子張著嘴來回的扭頭,一看就知道是在找自己的飯碗。
“給,喂奶。”把穿好衣服包好的外甥放到妹妹懷裏,丁大姐笑眯眯的說,“怎麼喂奶,還記得吧?”她可沒少親身指點過,這丫頭要是忘了,她真得查查看這丫頭的記性是不是出問題了。
“現在啊?”丁芝芝垮下了臉,她這會兒累的一點勁都使不上。
“不管下沒下奶,一個小時內開奶最好,沒奶也讓他使勁吃一會。讓他記住吃你母乳的口感,別一看他哭就慌著喂奶粉,喂得他飯量大了還不好好吃母乳,到你三四天的時候,就等著漲奶疼死你。母乳就是這樣,小孩越吃越刺激下奶,還刺激子宮恢複,尤其初乳提高免疫力,哪個奶粉都比不了,要是哪個奶粉敢說能替代初乳,你直接告他虛假廣告索賠都行。”丁大姐最怕的就是妹妹妹夫不懂事,從一開始就給孩子用奶瓶,結果搞得孩子不肯好好吃母乳了。
好吧,大姐是權威,聽大姐的準沒錯。
丁芝芝認命的撩開衣裳讓她兒子吃飯。
這一吃就從夏天吃到了冬天,又從冬天吃到了夏天。
看著白胖白胖的兒子,丁芝芝惆悵的跟林璋說:“就該把他牙都給拔了,反正以後換牙也得掉一遍。”
林璋好笑的把兒子接過去,親了一口才問:“怎麼著,又咬你媽媽呢?”
“我估計他是拿我磨牙了。”丁芝芝拉長了臉。
怎麼也沒想到,兒子竟然會選在自己的百日忌當天出生,隻能說,這是一個巧合吧。
對於自己磨牙的行為,顯然這隻“小兔崽子”並沒有半點要反省的意思,看看抱著自己咧嘴直笑的老爸,他抬手啪嘰一巴掌抽到了老爸臉上,然後咯咯直樂。
“好你個小崽子,忤逆不孝打親爹啊,別攔我,我非揍他不可!”林璋怒發衝冠。
丁芝芝在一邊涼涼的說:“誰攔你了?你倒是伸手揍啊。”
林璋大手舉起,落到兒子頭頂上拍了拍,討好的笑道:“媳婦,咱再要個閨女吧。”
“行啊,我懷你生,我生你懷,咱倆分工明確。”喵的,你舒服一時,我辛苦一年。
兒子又是忤逆不孝的一巴掌拍到了舒服一時製造自己出來的老爸臉上,然後再次樂了起來。
十幾年後,丁芝芝和林璋站在那塊沒有刻名字也沒有刻照片的墓碑前,小心的整理著墓碑兩邊的花。
“媽,這誰啊?”兒子林霄忍不住問道。
“你幹媽。”丁芝芝拍了拍兒子的腦袋,又扭頭對女兒林瑤說,“過來,把花放在這裏。”
林璋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媳婦和自己的兒女在陽光下揮灑著燦爛的笑容,忽然覺得今天真是個好天氣。
離開墓園的時候,林瑤小聲對媽媽說:“那個打掃衛生的阿姨好可憐,聽說她斷了半條腿呢……”
丁芝芝沒有回答,隻是將一雙兒女緊緊擁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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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風新書決定除夕之夜發,不知道會不會有哪位有心思到時給個支持?新書回歸古言,沒錯,就是那種聽起來很逗比,看上去很逗比,也確實很逗比的輕鬆歡樂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