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半眉道:“他們隻不過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耳。”
鬼見愁嘴角微翹:“喲,左半眉,你這麼文縐縐的讓我好不適應哦,還學會了拽文了,嗬嗬。”鬼見愁捂嘴笑了笑。
左半眉瞅了一眼鬼見愁身後的結界,道:“女皇,不如我們也派人前去天崇仙界潛伏修道,這樣可以搶奪先機得到天笏了。”
鬼見愁微微側頭,怒道:“哼!別跟我提這個了,十年前青書就是這麼跟我說的,結果呢?勾引了一個小狐狸精把我給忘在一邊了,若不是他為了那個小賤人,萬幽淵一戰我就可以為他奪得天笏,完成他的夢想了。”鬼見愁轉過身去走上台階,幽怨道:“看看,青書,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都被那個小狐狸迷成什麼樣兒了,讓奴家好心痛好心痛,你知道嗎?”鬼見愁輕柔的抓著樊青書的手。
左半眉氣憤道:“女皇,何必為了個死人癡情?我等哪個能耐不比這個凡人呆子強……”鬼見愁轉身,大怒道:“不準你這麼說青書,否則我殺了你,聽見沒有!”左半眉嚇得一抖:“是是是,屬下以後不敢了,還請女皇息怒。”
鬼見愁溫柔的凝視樊青書,發出悅耳的女音:“你們就知道打打殺殺的,哪個有青書這般柔情爛漫?”鬼見愁輕笑兩聲,打開冰床上的錦盒,“青書,你看,你給奴家寫的情詩我都珍藏著,你的詩詞將愁兒吟唱得好美好美,還有這本你最愛看的《馭顏術》,等奴家找到天笏就可以將你複活了,到時候我們雙宿雙棲好不好?”
鬼見愁轉身,撣了一下紅裙上的灰塵道:“我要去沐浴了,你說這凡人也真是的,打了十年說停就停了,以前每月我隨時去戰場收些剛死的凡人陽氣魂魄就可以了,如今要讓我親自去殺人,瞧瞧,裙子上都沾了煙塵,全身一股焦臭味兒,討厭。”
左半眉忙道:“女皇,以後收集凡人魂魄之事就交給屬下去做吧,何必勞駕女皇親自去呢?”
鬼見愁瞥了一眼左半眉,道:“我才不呢,我知道,你們都在嫉妒青書,要是哪天你們拖延時間晚些回來,那青書可就魂魄離體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巴不得將青書魂飛魄散挫骨揚灰,所以我在冰床四周布下結界,隻有我與青書能進來,免得你們打擾我們二人世界的清淨。”
左半眉趕忙解釋道:“不不不,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是想為女皇分憂,好讓女皇有精力尋找天笏的下落,各界各派都傳言說您將天笏藏起來了……”
鬼見愁閃現在左半眉麵前,抽了他一嘴巴,怒道:“說多少遍了,要是天笏在我手裏,我還用得著看著青書躺在冰床上麼?這些所謂名門正派各自心懷鬼胎,隻不過是轉移對方的注意力罷了,好讓自己的人潛伏進入天崇仙界尋找天笏,若是天笏真的在我這裏,他們還不得安排奸細進入我香雲宮打探?蠢,這些都想不明白,整天讓我生氣,一定要讓我臉上生出一絲皺紋就好看了麼?”
左半眉捂著熱辣紅脹的臉,道:“屬下愚鈍,請女皇息怒,屬下這就去幫女皇尋找天笏的下落。”鬼見愁看了左半眉一眼,道:“不必了,等他們找到天笏狗咬狗一嘴毛時,我再出手奪了便是,這十年間我的功力已經恢複了七成,再過些時日恢複到八成了,各界就無人能阻擋我鬼見愁了,到時候我就親自下萬幽淵看看。”
左半眉問道:“難道天笏遺落在萬幽淵?”
鬼見愁道:“誰知道呢?這萬幽淵極深,何止萬丈?天笏神力炸裂後,萬幽淵更是深不見底,今日我已經試著下去過了,可是我的功力還不夠沒有下到底部。我們靜觀其變就好,攝魂大法還十年期限,可以讓青書再等等。所以,你們不要出去給我惹事,搗亂反而更妨礙我的計劃,聽見沒?”左半眉低頭道:“是,屬下謹遵女皇吩咐,勤加修煉增強修為,不會給女皇添亂的。”鬼見愁眨了一下眼睛,甩袖而去。
左半眉氣的不行走了出去,揮袖怒吼:“囚手,囚手,快給我滾出來,滾出來!”
囚手從後麵出現,發著沙啞的聲音道:“左護法,我在這兒。”左半眉轉身道:“你不是說幫女皇分憂就會讓他高興麼?這倒好了,打了我一嘴巴又被臭罵了一頓,哼!”
囚手道:“護法,剛才囚手聽見了,說你自己拉的屎自己擦,自己挖的坑自己填,不要給她製造麻煩,您順著她的意去做就可以了。”
左半眉“哼”了一聲,道:“文明些,說得多教人惡心!那你說說女皇為什麼不喜歡我?”
囚手瞅了一眼左半眉的臉,道:“這個嘛,主要還是看臉。”
左半眉皺眉,抬手摸了摸下顎,道:“我也不差啊,雖然比不上樊青書那小子英俊,不過我也算是中等,中等偏上吧!她整天對著個死人念叨,我這個大活人總比那個書呆子強吧?”
囚手看著左護法額前亂紮紮的硬眉毛,不好意思道:“護法,您的……您的眉毛。”
左半眉摸了摸左邊缺了一半的眉毛,圍著囚手轉了一圈上下打量一番,道:“囚手,你這臉毀的連一寸好皮都看不到,也是醜得沒邊了。我就奇怪了,當年我們一起征伐苗疆蠻巫之時,女皇一聽你囚手被人圍困在山洞裏,直接丟下我們就去救你,置於我不顧險些喪命,我左邊的眉毛被那巫娘下毒燒去了一半,至今還長不全。”左半眉盯著囚手,道:“這麼多年來無論你遇到什麼危險,女皇肯定在緊要關頭救你,你這一通說道主要看臉怕是蒙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