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親人的話,為親人而活,如此而已。”牛二狗感歎道。
倩倩:“要是覺得不舒服的話,就去打人殺人啊。”
“小姑娘家家的,整天打打殺殺的像什麼話?”田風看著倩倩,很是不放心:“記住,以後大哥哥不在了,你跟小寶要好好做人,千萬不要惹是生非。”
“我跟小寶又不是人,呃,不過我們會聽你的遺言的哦。”倩倩喝口米酒,那感覺美的不行,對他的死亡好似完全不在意似的。
“牛師兄,你看見了,沒有人在意我的死活。”田風喝掉一碗酒,已經顯得醉醺醺的了,打了一嗝:“本來我也怨憤的,為什麼要我一個凡夫俗子承受這麼多的痛苦?有時候我不甘,想跟巫聖苗祀娘那樣大殺四方以泄憤懣。
可,一想到我娘,我就......我就心痛,好想我娘啊。每當我痛苦難受的時候她就會出現在我的夢裏,我娘勸我為善,不要作惡,嗬嗬,嗬嗬嗬。
想一想,我也放下了,何必因自己的不快而徒增冤孽呢?想想苗祀娘也是可憐,黎生前輩走了,殺盡天下人又能如何?現在,我有通天徹地之能,才明白再高強的功法也是沒有意義的,換不來心愛的人,保護不了親人、愛人一世,多麼可悲......”
“小師弟,小師弟......”牛二狗看著他身子軟塌塌的倒下,想是喝醉了。
“小寶,米酒好好喝呀,咦,小寶,你怎麼也睡著了?嗬嗬,你酒量不行,不行哦,嗬嗬。”倩倩抱著酒碗倒在大白狗的懷裏,嘴裏吧唧一下,好似胡亂說著肉香。
牛二狗深吸一口氣,放下酒囊,挪動兩步接近田風,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哎,小師弟,睡著了嗎?”
牛二狗伸指在他身上戳了兩下,站起來四下望了望,一片漆黑,鬆了口氣:“小師弟在寂門峰采藥多年,還是白鶴門主的藥好使,一點兒也沒有給發現。”
劍光閃過,牛二狗舉著劍對著田風的胸膛,猶豫一下:“小師弟,你已經活不了一個月了,既然都是個死,不如給師兄做個人情,小花在白鶴門主手中,我......我也是不得已啊。”
“你,你要做什麼?”倩倩看著牛二狗要殺田風,聽見聲音忽然清醒了些,可是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躺在那裏完全動彈不得:“你在酒肉裏下藥了?”
“我要取出小師弟胸膛裏的天笏神器,這樣才能救出我的女兒小花,不要怨我牛二狗,其實我也不想......”牛二狗看著小狼女露出兩顆尖牙,眼睛已經變成藍色,驚道:“原來是個小妖精,哼,小師弟這是在做什麼?竟然跟些妖魔在一起。”
“我是小妖精怎麼了?哼,你們這些人個個想著奪取天笏神器,表麵看起來是人,其實骨子裏連妖魔都不如。”倩倩試圖掙紮,可是無濟於事,急道:“你若敢動大哥哥一根汗毛,我和小寶一定要吃了你的肉,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反正小師弟快死了,想必他下黃泉一定會理解我的。至於你們兩個,看在過往的情麵上,我牛二狗不想為難你們。”牛二狗鼓起一口氣,雖然他說的理直氣壯,可是內心還是虛的。
畢竟他們師兄弟姐妹在天崇山有著不淺的情誼,盡管沒有看得起他這個俗人,那年一同上山過三渡關的九人對他都還不錯,也正是如此,讓他感受到世間還有溫情在。可是人性總是自私的,為了女兒小花隻有對不起他了。
“啊”的一聲,牛二狗閉眼大喊,舉著仙劍戳向田風的胸膛。
說時遲那時快,隻聽“釘”的一聲,一顆石子飛來將仙劍打落。
“誰?”牛二狗回頭,驚慌失措:“什麼人?”
不修道人甩了一下拂塵,走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嗬嗬。”
“不修道人,裝什麼佛祖啊,快殺了這個惡人!”倩倩喊道。
“好你個不修道人,竟然來壞我的好事。”牛二狗跳滾一下,抓起地上的仙劍,轉身躍起刺向不修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