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個龍侍走上前來,將那位顯貴之子拖手拖腳的抬了出去。
幾個長老目光複雜,眼見這位貴子少不得要活活醉死過去!
陸寒則麵色如常跪坐在坐席上,眼眸清明寧靜哪還有一絲醉意。
“引龍醉”的強盛酒力盡數被太陽金焰焚燒,也隻有這等火焰才能迅速煉化酒力,隻靠法力蒸發的話,三杯之內,陸寒也會如那敖慶一般醉如死狗,不省人事。
不遠處的敖摩恨恨的將酒盞往桌案上一擲,氣的說不出話來。
酒香馥鬱香濃,猶在舌尖回繞,陸寒砸吧砸吧嘴巴暗道可惜。
這琥珀色漿液淬洗法力效果有限,兩杯之後便隻有醉意而無增進法力之效,貪杯之人或許偏愛,但於長生並無吸引力。
敖慶之事隻是酒宴一個小插曲,眾賓酒酣耳熱之際,隻見頂座的龍主敖伯抬起小槌往桌案銅缶上輕輕一敲。
清越醒神的錚鳴迭起!
滿座長老顯貴聞音肅然,紛紛整理冠袍衣襟作正襟危坐狀,隻是眼中時不時閃過的醉意出賣了其真實狀態。
龍主敖伯莊聲道:“今龍族百廢俱興之際,諸君當與吾一道光複祖龍榮光,使龍族威嚴播撒洪荒萬族,再立萬世不滅之功!”
一眾長老顯貴連忙拱手,整齊劃一答道:“當如是!”
龍主敖伯一捋龍須,嚴色道:“此番東海大劫,我千餘兒郎長老盡墨得的祖海寧安,實乃壯哉。然巫族賊子亡我之心不死,前日共工祖巫部相柳小兒以箭信問罪龍庭,要吾族遣使赴往祖巫殿,若不從,則盡發共工族戰士駕臨東海!”
說完,一支骨箭從首座擲出,斜插入地麵。
青龍長老敖森從一旁出列,恭敬道:“稟陛下,吾父勤於王事,吾當從之,願率三千族中甲兵蕩平共工祖巫部!”
此言一出,滿座長老嘩然,先不說這位大長老是否當真,單單是那所謂的族子就是一個大坑!
如今可戰,當戰的真龍血脈族人滿打滿算不過萬人,前番“兒戲”似的折損一千真龍子弟可是讓不少長老心疼的要死,那可都是子侄輩打斷骨頭連著筋呢,再來三千兒郎,那可是萬萬行不通的。
一眾長老議論開了,其中不乏有人抨擊青龍長老之音。
陸寒安然自若,並不往裏麵攪和,同時又有些疑惑,像這種大事按理應該是龍主私底下拿主意,哪有公然拿出來給眾人討論的道理!?
這時,許久不見露麵的芭蕉器靈出聲了,提醒道:“當心,這家夥沒安好心,你的存在有些礙眼了!”
斬仙葫蘆不失補刀道:“嘖嘖,兩頭五爪金龍共處一室之內簡直奇談,王不見王這幾乎是龍族鐵律!”
陸寒聞言默然,已經察覺到一絲悄然靠近的惡意!
青龍長老表完態,其他幾位大長老自然不能閑著。
赤龍長老哼哼唧唧道:“吾族此前戰死二百族人,現在無力為之!”
“不若抽調蛟屬水族,這等戰力閑置久了!”藍龍長老插話道,他們幾個長老頗為雞賊沒有直接反對,隻是旁敲側擊讓青龍長老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