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樓心中震撼,當真到無以複加。自己腦海如何竟突然多出這麼一部逆天法訣?
而隨著閱覽到最後一個文字光點,似完成使命一般,忽然所有的碧綠光點一陣閃爍波動,竟是逐漸融合,片刻間竟是化作一道碧綠流光融入秦樓泥丸宮中。
一瞬間秦樓心神一震,直感覺說不出地神清氣爽,似乎從靈魂深處傳來不盡的歡喜雀躍,神識前所未有的清明通透,隱約似都可靈魂出竅,神遊物外。
秦樓心中大奇,驚異難言,實想不通這源幻訣究竟從何而來,簡直莫名其妙。難不成竟是被天雷劈入自己腦海之中,自己無意之中竟得了天授天書?抑或那奇怪夢境所致?不應該啊。
秦樓無從索解,隻有驚疑不定,更多詭異。好在又運轉了一番體內玄力,感覺並無其他古怪,秦樓略微放心。當下抖擻精神,睜開眼來,眉頭卻快擰成個疙瘩。
此事太過離奇,與當年自己血液突然多了黑白二色頗多相似,一時間秦樓實在不可思議,驀地想起危園那句讖語中“瓊樓飛鳳,玄幻源起。輪回代序,魔煞應劫”,又想到自己身世,當年開玄又差點意外走火入魔,一瞬間在秦樓心頭一寒,莫名竟有種說不出的驚悚。難不成冥冥之中真有什麼上天注定?自己孤星天妒,真是那應劫魔煞?這世間之事,竟真的可以預言?
秦樓身體一震,神色迷惘,這十多年來種種離奇在腦海一幕幕閃過,簡直不可置信。秦樓越想越是詭異,忽然心中冒出個念頭,我究竟是誰?我若真是魔煞應劫,難道這世上真有輪回?可我生前又是什麼?如何竟會成為魔煞?魔煞又是何物?我又到底是誰?秦樓迷迷糊糊,愈是苦苦思索,腦中愈發混亂一團,愈要問清自己是誰,竟是愈想不明白,莫名竟有種說不出的暴躁,體內玄力也突然波動起來,卻不知鑽入了牛角尖,已然有些著魔的趨勢。
須知智力超異之人有時獨自瞑思,也常會想到“我是誰?我生前是什麼?死後又是什麼?這世上可真有輪回之說?”等等疑問,古來哲人,常致以此自苦。秦樓天賦異稟,才智超絕,從知事起便因著危園那句讖語偶有所思,自己到底是誰,難道竟真是魔煞應劫?此時腦海又突然出現一部神奇法訣名為源幻訣,由不得秦樓驚疑,深思之下,這本就是簡單卻又無解之問,不知不覺竟爾繞不回來,眼中隻有說不出的茫然,我到底是誰?
“殿下,你終於醒了。”
正在此時,突然房門一開,卻是一直守候房外的青鸞送秦龍離開青楓閬苑,立馬歡喜跑進房來,一臉驚喜道:“這幾天殿下一直不醒,可讓許多人憂心如焚呢。”
這一語驚醒夢中人,出現的可當真及時,險而又險將秦樓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殿下?殿下。我是誰?我當然是我自己,是北定世子秦樓了。這世上便真有輪回之說,卻與自己何幹,隻要我是我便成,想太多又有何用。”
想到此處,忽然秦樓一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又使勁搖了搖頭,將這可怕的想法壓到心底,不敢再想下去,卻又感覺可笑,自己這是怎麼回事,竟然會糾結這種無聊的問題。
眼見青鸞擔心的神色,秦樓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青鸞笑著點了點頭,露出兩個小酒窩,欣喜道:“那就好,我就知道殿下不會有事。韓公子他們都在三疊房中等殿下呢,殿下若是沒有感覺不適,要不要現在去見他們?”
秦樓哭笑不得,習慣性點了點青鸞額頭,無語道:“你倒是心寬,還不……”
本要說給你家公子更衣,隻右手剛要收回,驀地中指一枚雪白色戒指晃入眼中,卻令秦樓瞳孔一縮,眉頭微皺,驚疑頓生,自己手上如何突然多了枚戒指?
秦樓驚疑不定,情不自禁收手到近前仔細觀看,但見戒指雕工精湛,也不知是何物雕琢而成,竟是一隻小巧玲瓏卻栩栩如生的雪白麒麟,作騰躍狀,姿態桀驁,隱隱然竟有一種似欲淩天之勢,當真巧奪天工惟妙惟肖。在秦樓卻眉頭皺的更深,驚疑更甚,看這雪麒麟雕工姿態,依稀竟與自己的麒麟墜不相上下,可不知哪裏突然冒出這麼一枚古怪戒指?
秦樓眼珠一轉,自然而然低頭摸向胸口,便想拿出自己的麒麟墜與這雪麒麟戒指兩相對照,隻不想這一低頭竟摸了個空,一瞬間在秦樓可真是大吃一驚,心頭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