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門的出山大會是在一塊不小的平地上舉行的,平地是半圓形的,弧麵朝南,四周都種植著藍色的安渦樹,有著漩渦紋路的淡藍色樹葉在橙色陽光的照耀下發出偏綠色的柔光,使人看了心情舒暢。
“誒,那樹到底是藍色還是綠色?”釋未墨跟著君上赫兩人走上平地,看著那些安渦樹,奇道。
“藍色。”君上赫回答了他的話,又轉向一旁的宮禁修,“你說這長生門的門主是不是有病,他一魔派的出山大會,居然會邀請,嗯不對,是逼迫我們這些正派來參加。”
宮禁修皺眉,搖頭,“若真是按理來說,這應該是場鴻門宴,但我覺得,那後麵的人不會提前做這種事。”
君上赫看向他,“為何?這次是最好的機會,每個門派的人都被下了毒,他們要殺我們輕而易舉。”
“我哪裏知道?”宮禁修也看向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不過,我了解徐清和祁天巽,他們倆都是沒腦子的家夥,這種事兒,不是他們倆能想出來的。”
“那若是以他們倆個的脾性,會如何?”
“直接殺。”
君上赫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跟著他們來的釋未墨聽了他們的話,問道:“兩位兄台是江湖人士嗎?”
宮禁修看著他,眸中有著不解,顯然不明白他口中的江湖人士是什麼意思。而君上赫則是回答他道:“不算是。”
三人正說著,領著他們來的魔修就帶他們到了席位。魔修麵上雖恭敬地請他們落座,但一轉身,便是滿臉的嫌惡。
穿過荷花池就到了檀木小屋,一些人在這個小屋裏麵說著小話。
“大人,眾門派的人已經到了,下一步應該做什麼呢?”一位著紅衣的女人輕輕笑著,向首座的黑袍人提問。
寬大的兜帽將黑袍人的麵目遮得嚴嚴實實。在座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位大人向來都是掩著麵的,就連王也沒有見過這位大人的樣貌。
看不到麵目的黑袍人在聽到紅衣女子發問時就動了動放在一旁的手,經過靈力壓製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甚至還有些難聽,“好好接著。”他發布了命令。
但這道命令顯然不是眾人想要的,每個人都露出了不滿的神情。坐在黑袍人右側的錦袍男子皺了皺眉,後背慢慢挺直,看著黑袍人,“大人,那些可是正派……”
“正派怎麼了?”黑袍人不待他說完,就打斷他,語氣較冷,“你若是想在這修仙界站穩腳跟,就必須和那些正派打好關係。”
男子被噎了一下,也不惱,反倒恭敬道:“是,大人,我自是明白這點,隻是我的手下們。”他說了一半就不再說了,但誰都知道他的意思。
“這等小事便交於親王殿下自行解決吧。”黑袍人顯然不想為男子出點子,起身就要走。
眾人看了,誰也不敢攔,連忙起身相送。
在黑袍人走後,眾人便開始抱怨了。
“我可不想去討好那些偽君子。”紅衣女子手呈扇形,為自己扇了扇風,撅著紅潤的櫻桃小嘴埋怨道。
“誰想啊。”一位著月牙色錦袍的男子苦笑一聲,歎道。
一位著黑色勁裝的男子豎著劍眉,一臉的不屑與不讚同,“倘若我們真去討好了那些正派,豈不是會讓那些偽君子看低我們!”
錦袍男子聽了他們的話,擺了擺手,也是歎道:“罷了,罷了,就先按著大人所說的做吧。”
紅衣女子皺了皺眉,對於錦袍男子這樣聽從黑袍人的話,她有些不滿,“二哥,那大人是誰?你為何要這樣聽從他?”
錦袍男子看她一眼,了解這個妹妹的他笑了笑,“三妹莫氣,那大人是高人,就如他說的,我們若是想在修仙界站穩腳跟,就要和正派打好關係。”
紅衣女子還是不滿,卻也不好再說什麼,心中的煩悶又不知該放向何處,隻得輕咬下唇,一跺腳,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錦袍男子隻看了一眼,便移回眼,對兩位手下吩咐道:“你,去把那些人放了,既是要好好接著,便送個大禮吧。你,將大人的命令吩咐下去。”
兩人聽令,告辭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