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裏的同學,淩隕認識的人很少,恰恰這一位剛好認識。這女子叫晏詩雙,大三考古係的係花。晏詩雙的父親是江門公安局的副局長,而她自己又是考古係的高材生加係花,所以很受歡迎。
因為淩隕以前打很多份工,而且什麼工作都做。曾經在網上找到一份家教兼職,恰巧給晏詩雙小兩歲的妹妹晏無霜補習英語,從而認識了晏詩雙。淩隕在學校裏雖然名聲不顯,但是關於他為了錢打幾份工,連課都不上的事情還是很多人知道。在淩隕第一次去她家的時候,晏詩雙就知道淩隕是和她同係不同班的同學。
當時晏詩雙很氣憤,畢竟一個為了賺錢打幾份工連課都不好好上的人,什麼工作不好接,偏偏想錢想瘋了來做家教。更可笑的是這家夥連一本書都沒帶,就這麼空著手就來了。想想都覺得不可理喻,晏詩雙當場就把淩隕給掃地出門了。
淩隕微微掃了一眼晏詩雙,淡淡的道:“有事?”
晏詩雙斜著頭望了望天空,笑道:“沒有,我就是好奇像你這麼愛錢的人,這次車禍一定用了不少錢吧?想想肯定心痛,嗬嗬!我說得對嗎?現在一定是囊中羞澀,準備重頭再來吧?”
淩隕嘴角微微翹起,冷笑著搖搖頭,道:“考古界看待問題都是這樣可笑麼?”說完不再理會她,對錢龍道:“走吧!”
“你…你給我站住,我怎麼就可笑了,你個可惡的家夥給我說清楚!”在江門大學三年,還沒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一個打工仔居然敢這樣嘲笑自己。晏詩雙氣的俏臉通紅。
淩隕懶得理她,繞過晏詩雙徑直向對麵的飯店走去。錢龍其實挺緊張,晏詩雙他是知道的,雖然在學校和同學老師都處的很好,人好像也很溫和,但前提是你沒惹到她,否則並非他們這種層次惹得起的。現在看淩隕離開那是求之不得,趕緊跟了上去。
晏詩雙見兩人理也不理自己就走了,越加氣憤,狠狠的把手袋摔在地上,可憐的精致手袋發出“啪”的一聲慘叫。
這時從寶馬駕駛室裏下來一名麵色略顯蒼白的青年,剛下車就看見晏詩雙摔手袋的一幕。趕緊關上車門上前,道:“怎麼了雙雙?誰惹你生氣了?”
聽見青年的問話,晏詩雙眼中閃過不著痕跡的厭惡,接著指向淩隕二人快要進入飯店的背影,道:“那可惡的混蛋嘲笑你的車是汽車界的笑話。”
那青年一愣,隨即臉色陰沉了下來,轉過頭看著對麵的飯店,道:“給老子找死,敢嘲笑我曾波。雙雙,看我給你出氣。”說完也不等晏詩雙,直接向對麵走去。
淩隕兩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讓服務員上了兩個招牌菜,要了一瓶瀘州老窖。錢龍滿滿的倒了兩杯,兩人剛把杯子端起來準備幹一杯。曾波撓開門簾徑直走到兩人的桌前,狠狠的瞪著淩隕。
淩隕看了看眼前的青年好像並不認識,也不搭理他,對著錢龍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後二兩一杯的白幹兒一飲而盡。淩隕並不是不想理曾波,而是不喜歡他陰沉的眼神,一看這種人就是背後捅刀子的人。
錢龍已經沒心情喝酒了,眼前這人他認識,江門市豪傑房地產富豪曾少強的獨子。仗著有個有錢的爹和大伯,在學校橫行霸道,而且愛使陰招,受過他欺負的人不在少數。由於曾少強常為學校搞投資,校長對曾波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曾波見淩隕愛理不理,一拍桌子,吼道:“老子的車很好笑嗎?”
淩隕見錢龍戰戰兢兢的樣子,連酒都不喝了,一下子沒了心情。剛想發作,門簾再次掀開,看見晏詩雙走進來時,淩隕知道怎麼回事了。
晏詩雙進來看見錢龍端著酒卻不敢喝,而淩隕也沒說話,以為被嚇住了,心裏更加鄙視,同時也覺得很解氣。
宴詩雙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將手放在桌子上撐著下頜,向前探了探身體,擺出一副得勝的嬌媚姿態。伸出另一隻手拿過瀘州老窖,給淩隕的空杯子倒滿。放下酒瓶後將杯子推到淩隕麵前。道:“喝杯酒壯壯膽吧,別嚇壞了,打工仔!”
錢龍左右看了看,放下杯子,剛想站起來就被淩隕阻止了。淩隕對他擺擺手,冷冷的看了一眼晏詩雙,端起麵前的酒,不過並沒有喝,而是直接一揚手潑在了晏詩雙的臉上。
“啊~!”估計是酒撒到了眼睛裏,晏詩雙再也不複優雅的姿態,不顧形象的捂住臉龐喊了出來。
完了,錢龍徹底石化,他想不到淩隕平時任誰冷嘲熱諷也淡然受之的性格,怎麼今天一下變得自己不認識了。這該如何收場?
曾波也沒想到區區一個普通學生,敢當著他的麵潑自己女人的酒。雖然追求晏詩雙幾個月時間沒有得手,不過曾波認為他想要的女人遲早是自己的。
“草泥馬的,你找死。”曾波提起放在桌上的酒瓶狠狠的砸向淩隕腦門。
淩隕連站都懶得站起來,就那麼坐在椅子上,抬腿就是一腳把曾波踢出門簾外,直接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