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略一下子倒在稻草鋪的地板上,經過一夜的不斷練習感覺腰酸背疼腿抽筋,尤其是胳膊酸的抬不起來。
雖然房間有些簡陋,木板上鋪的都是些稻草,但是對於鍾小略來說無比的舒坦,沾著草堆就睡著了。
直到太陽落山,鍾小略才朦朦朧朧醒過來。
“你終於醒了,可是睡了整整一天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鍾小略腦海中響起。
鍾小略聽見這個聲音立馬反應過來,這是風行者的聲音,道:“老師啊,我睡了已經有一整天了嗎?”
鍾小略從床上跳起來,推開用幾個破木棍支起來的窗戶,一陣灰塵頓時從窗戶上傾瀉下來。
望見外麵朦朧中泛起的點點燈光,夜幕又再一次籠罩了這個城市。
鍾小略拍拍有些昏沉的腦袋,想起昨天夜裏奮筆疾書練習畫符的情形。回頭望去,滿地的黃色廢紙團,對麵牆上古銅鏡上還貼著一張黃色紙,上麵畫著猶如蛟龍行走的朱砂筆跡。
“嘶!”的一聲,鍾小略將符文從銅鏡上撕下,接著一陣綠油陰森的光芒從銅鏡飄然而出。
“啪!”鍾小略一把將手中的符文貼在銅鏡之上,陰森的綠色光芒慢慢的消失的無影無蹤,恢複出古銅鏡的顏色。
“哈哈哈,你終於成功了。”風行者道。
“用了一個晚上,真是慚愧!”
風行者心裏道:“隻是用了一個晚上就掌握了畫符文,果然還是有天賦的啊。”
“接下來我需要幹什麼呢?”鍾小略道。
“成功了一次也許是巧合,你要需要不斷的練習!繼續練習!持續的練習!”風行者道。
“啊,是!”鍾小略挺起胸脯道。
鍾小略不顧已經有些發酸的手脖子,拿起狼毫筆繼續練習畫符。餓了,就吃些方便麵,渴了就喝礦泉水;一麻袋的黃紙用完了,買上兩麻袋繼續練習。實在有些累了,就將就在稻草床鋪上躺一躺。
就這樣,在廢棄的樓房中過了三天三夜,用斷了七八隻狼毫筆,廢棄的符籙將整個水泥地都鋪滿了厚厚的一層。
又擠掉一個手指上水泡之後,鍾小略心裏舒了一口氣,“三天了,畫符文的水平終於穩定下來了。”
“好小子!有拚勁!小子潛力無窮啊,將來定有大器!”風行者讚許道。
鍾小略揉了揉眼睛道:“妹線的啊,將來有大器有什麼用!我現在口袋是一分錢也沒有了,馬上就要被餓死了!”
鍾小略的父母沒有給他留下一分錢,家裏值錢的東西都在大火中化成了灰燼。上班幾個月的工資被官書記以各種名義扣去很多錢,剩下的錢也已經被他花的所剩無幾了。
“傻徒弟,你手中的東西不就是錢嗎?”風行者嗬嗬道。
“什麼,什麼東西?”鍾小略望著滿地的廢紙道。
“你再找找看!”
鍾小略四下找了一番,拿起牆上的鎖魂鏡鏡,道:“老師,你說的是這個嗎?”
“當然不是!這個無價之寶,豈能賣!”這銅鏡乃是玄銅淬火而成,任何妖魔鬼怪在它麵前都無所遁形,而且能夠牢牢鎖住任何鬼神的魂魄。現在鍾小略要賣掉,風行者的胡子差點被氣歪了。
“那,那還有什麼?”鍾小略囁嚅道。
“符文啊,哎!”風行者歎口氣道。
“符文?”鍾小略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符文,道,“在手機電腦通訊各種科學技術發達的今天,會有人相信這個嗎?”
“自會有有緣人的。”風行者道。
雖然鍾小略極度不想拿著在大街上叫賣符文,但是肚子中的饑餓讓他不得不麵對現實。
“也隻能如此了。”鍾小略歎了口氣道。
三代麻袋的黃紙,鍾小略隻畫成了三張符文,辟邪鎮鬼符文。拿著僅有的三張符文,鍾小略找到一條人流大,但是又比較偏僻的地方——算命街。
這條算命街是在這個大都市中特有的一條街,不通車輛,人隻能步行通過。兩邊的都是風水算命的門頭,很少能夠看見現代超市痕跡。也算是一條古跡了。
鍾小略在一塊空廣場上擺起一張報紙,上麵放著三張符籙。不過隻有鍾小略自己心裏清楚,這三張算不上符籙,隻是最低階的符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