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會兒,強硬的梁院長立馬變得非常溫順,在電話中“恩恩啊啊”的順從道。
掛掉電話後,梁院長拿起一根棒子指著鍾小略道:“過會再來收拾你!”
說完梁院長轉身離去,幾個壯實的大汗嘿嘿笑了幾聲邊離去,然後便是厚重的大門緩緩的關上。
鍾小略聳聳肩,轉過身看見整個房間所有的人都在望著自己,他心裏道:“這群人不會把自己怎麼樣吧。”
過了一會兒,令鍾小略十分害怕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反而整個房間十分的安靜,並沒有二層病房裏那種喜怒無常的笑聲和怒罵聲,每個人似乎都有自己心事,每個人都十分的安靜。
一個有些頭發花白的老年人朝鍾小略招了招手,鍾小略轉身望了一下,然後指著自己道:“我?”
那個頭發花白的老年人點點頭。
鍾小略有些忐忑不安的朝老頭走了過去,雖然過道比較擁擠,但是很多人自覺的讓開一條路,於是他很順暢的就走到了老頭的身邊。
老頭招招手示意鍾小略坐在他身邊,鍾小略警惕的看了老頭及其周圍的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
“你也是被捉進來的?”老頭和藹的問道。
鍾小略愣了一下,看著老頭眼神完全不同那些神經病渙散的眼神,雖然有些暗淡,但含有靈光,跟正常人一般。
鍾小略點了點頭,道:“他們說我是神經病。”
聽見鍾小略如是說,周圍的人都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周圍環顧了一下四周,每個人神色憔悴,有些人神情呆滯,但是無論如何看上去都跟正常人似乎無差別。
“這裏的人,都被說成了神經病!”老頭歎了口氣道。
“什麼?”鍾小略驚訝道。
“很多人,都是被人陷害然後被抓進這裏麵的。那個梁院長啊,早就黑了心,被人買通了。凡是在外麵被人看著不順眼的,就被當成神經病抓進這裏麵了。”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鍾小略憤慨道。
“小略啊,是你啊。”一個長頭發的,滿臉汙垢的人突然走了過來道。
鍾小略定眼了看半天,然後驚道:“你,你不是後勤的老李嗎?”
“小略啊,你還是認識我啊。”
“當然認識!你不是回老家了嗎?怎麼會在這裏?”
“嗬嗬嗬,回老家了?我是被你那個官書記給關到這裏的。”老李哭道。
“官,官書記?”
“我舉報了他很多次,最後被他找人硬是說我神經病,被關到這裏了。”老李擦了擦眼角的淚,然後指了指周圍人道,“看見了沒有,這個病房裏的人都被說成神經病,關到這裏了。”
鍾小略站起來,看了一眼整個房間裏的人,道:“放心,我一定會帶大家回家的!而且,那個官書記和梁院長都跑不了!”
所有的人聽見鍾小略這麼說,都用一種渴望的眼神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大家又都泄了氣。
那個老頭拉了拉鍾小略衣袖道:“小夥子,你自身都難保了,就不要說這種大話了。”
“是啊,這個地方是有來無回的。”
“進來這麼長時間,我隻見過一次有人出去,那是被抬出去的。”
鍾小略笑了笑道:“這次,該這個院長倒黴了。”
“轟!”一陣沉悶的聲響過後,厚重的大門緩緩打開,在眾人驚恐中,梁院長兩個助手跑了進來,手裏拿著黃紙。狼毫筆,還有磨好的朱砂。
“老師,我想讓整個醫院的精神病人都恢複神智,應該畫什麼符籙?”鍾小略道。
風行者道:“哈哈,你若是有金身仙骨,隻要施法就可以了。但現在的你也隻能畫‘清神符’了,我傳授給你,你掌握好要點訣竅。”
眾人見鍾小略出神站在原地半天不說話,像是靈魂出竅了一般。突然一下子又回過神來,奪過兩名助手手中的黃紙鋪在桌子上,然後揮起朱砂狼毫筆畫起符文來。幾分鍾過後,三十幾張“清神符”便化成了。
鍾小略留下一張符籙,將其餘符籙交給兩名助手道:“麻煩你們倆,將這些符文貼在每個病房的窗戶上,記住一定是透光的窗戶!”
這兩名助手早已把鍾小略信奉成神靈了,對鍾小略的吩咐當成命令。於是齊聲道:“放心吧!”
說罷,兩個助手拿著符文轉身離去。
老頭望著鍾小略這一番折騰,然後又瞅瞅小略手中的符文黃紙,歎口氣道:“怪不得你被當成神經病抓進來,看來腦袋真的有些不靈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