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後,我換了身衣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感覺無盡落寞。
有時候我是一個特別怕靜的人,我覺得靜是一種孤獨,然而當我感覺到孤獨,我就會想著辦法逃離孤獨……
我想燦爛的活著。
我拿出電話,撥通了濤濤的號碼,對方很快有些驚奇的問著我,“你回來了?”
“嗯,昨晚就回來了。”我說道。
“昨晚回來現在才給我打電話!”濤濤似乎有些生氣,“晚上一起吃飯唄!”
“好。”我微笑著,“你在哪裏?”
濤濤那邊聲音有些嘈雜,似乎正在打牌,“我在茶樓玩,你快過來吧!”
金樽茶樓我去過很多次,離我家也很近,走路也就五分鍾吧!
我推開門就看見濤濤像我招著手。
濤濤是個很愛麵子的人,穿著很有品味,而且性格豪爽,人緣很好,或許這與他的‘職業’有關吧!
他們是一群遊走在黑與白之間的人,踏著灰色的軌跡!
具體做些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濤濤曾經說過:我不是救世主,我不會悲天憫人,但同樣,我做些灰色的使者我依然不會窮凶惡極,傷天害理。人生誰能說得準對錯是非,唯有問心無愧!
他說過,我信過,而我曾經也塗上過被歲月洗去的灰色,雖然很淺很淺。
我看著他們一一點頭打著招呼,很多人都見過甚至在一起喝過酒,但是沒有深交,所以並不太熟悉。
“晚上帶你去吃天下一絕!”濤濤遞給我一支香煙。
“什麼是天下一絕!”我問道。
楊虎看著我,說道:“就是街頭那家兔王火鍋!”
我輕輕的捏了捏楊虎的臉,笑道:“有沒有虎王火鍋啊?”
“有你妹!”楊虎盯著我,問道:“你這褲子很好看哦,脫下來我們換!”
我撇了撇他,然後就把他手裏所有的牌全部說了出來。
“哈哈……”濤濤他們看著楊虎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著。
楊虎很從容,淡淡的笑了笑,假裝的看了看沒有手表的手腕,大義凜然的說道:“走吧吃飯了,夢城難得回來一次,今晚上必須把他灌醉!”說著攬著我的肩頭就走出了茶樓。
“你妹,你要臉嗎?”
楊虎聽著各種謾罵仍舊嘻哈的笑著,不停跟我吹噓著他又談過怎樣怎樣的女朋友。
訴說著年輕就應該怎樣怎樣的風流……
不一會濤濤也出來,笑道:“我們三兄弟去吃,還是一起去?”
“一起吧,熱鬧!”我笑了笑。
我知道濤濤這麼問是為我考慮著,因為他知道我不太喜歡和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吃飯,總覺別扭,尷尬。
晚飯時一大群人,吃得還算熱鬧。天下一絕真的不怎麼樣,我隨意的吃了幾口就不停地喝著酒。
濤濤碰著我的酒杯,笑著說道:“你壓抑,鬱悶或者苦惱!”
“沒有啊。”我微笑著喝著酒。
“沒關係!”濤濤站起身,頗有指點江山的感慨道:“治愈壓抑,情傷,分手綜合症的最好方法就是——歌唱!”
“哈哈”,我們都笑了,這是發自內心的笑容,這一刻真的不孤獨,這一刻所有的落寞都被金色的友情所渲染,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