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灰金’如土
回到宿舍已經深夜三點了,我躺在被窩沉沉的睡去,嘴角掛著甜甜的笑。
夢裏,我夢著我和暖雨生活在美麗得就像陶淵明桃花源記一般的山村,她的家和我的家隻相隔著一條清澈的小溪。
陽光照耀著山澗的瀑布,暖雨總是喜歡在瀑布下清洗著衣服。
而我,總在小溪的另一邊靜靜的看著水裏她美麗的倒映。
暖雨十八歲的那一天我牽著拖著南瓜車的小馬駒來到她家門前。
暖雨穿著嶄新的花棉襖胸前帶著大紅花,蓋著頭紗。
我抱著她上了南瓜車,整個村子為我們歡呼著,“祝村花嫁人了,周小子真有福氣啊!”
“祝村花嫁人了……”
“嗬嗬,祝村花……”我喃喃的念著,突然感覺臉上有點冰涼,我睜開眼睛。
“江阿姨……你幹什麼啊?”我看著江阿姨笑吟吟的看著我,“上班了,幹什麼?”
“壞小子夢裏都不老實!”江阿姨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誰是祝村花啊?”
“夢而已,隻是一個夢!”我一邊穿著衣服情不自禁的笑著。
上班的時候我給暖雨打了電話給她說形容了夢裏呃場景。
暖雨哼哼著,“我才不是村姑呢?”
“好吧!”我笑著,“你不是村姑,我不做農夫!”
下班之後我給濤濤回了電話。濤濤沒有具體說是什麼生意,隻是問我有沒時間回家一起吃飯。
快到傍晚的時候我回到了綿陽,濤濤在那家‘天下一絕’等著我,隻有他一個人。
“你的粉絲呢?”我笑著問道。
濤濤假裝搖著頭,無奈說道:“我已經放棄了藝人這個身份!”
“呃……”我真誠的點點頭,“那我就不要你的簽名了!”
“點菜吧!”濤濤笑了。
酒精是友情最好的催化劑,雖然我們的感情經得起考驗,但是很久沒有見麵畢竟不能在第一時間回到從前。
那時候的我們總是說著:上帝是在酒醉的時候創造男人,信仰上帝才會在酒精裏麵沉淪。
現在想來不過就是堂而皇之的借口,墮落的理由。
飯後濤濤約了幾個朋友唱歌,那天很盡興都很開心,直到深夜一點我們才走出包房。
回家的路上濤濤攬著我肩,說道:“我們去吃宵夜!”
“好。”說實話很餓,喝了一晚上酒,那種空虛不言而喻。
“一碗麵!”濤濤一邊拿著燒烤一邊對旁邊的小妹妹說道。
“兩個男人吃一碗麵?”小姑娘明顯和濤濤很熟,打趣道。
“我們願意!”濤濤撇了撇她。
我們一邊吃著雞腿又要了幾瓶啤酒,濤濤問道:“有沒有興趣合夥做生意,我們每個人出兩萬,你什麼都不用做,每個月分兩千?”
“什麼生意,什麼風險?”我問道。
“零風險!”濤濤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具體什麼生意你不會操作!”
“明天給你答複好嗎?”我揉著頭。
“好。”
宵夜過後各自回家,第二天早上八點濤濤打來電話叫我出去吃早餐。
中午回到家裏我媽把卡給了我,聽說我要做生意她很高興。
卡裏麵的三萬塊錢是我作為一個月光族幾年的積蓄,當我拿著那張卡有些茫然,我真回憶不起我是怎麼存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