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古鎮的落葉肆意紛飛,飄灑過廣場的每一個角落。
中心廣場的燒烤店已經堆著十幾個酒瓶,寂寞的煙灰缸在也看不見空虛,我和楊虎吞吐著煙霧,眉頭皺著一樣的角度。
“到底什麼情況?”我放下酒杯問著。
楊虎舔了舔嘴唇,“那天是大鵬的生日,他們開著包間唱歌,誰知道有一個人走錯包間,然後大鵬直接一個生日蛋糕扣在那人的臉上,然後就開打咯!”
“啤酒瓶滿天飛,連包間的熒屏都碎得滿地……”
楊虎苦笑著,“喝多了,追著人家一直打,在KTV的門口連陌生人都打,整個青蓮都轟動咯!”
“那我們能夠怎麼辦?”我皺著眉頭。
楊虎說道:“現在隻有多拿些錢了,希望能夠判個緩刑吧!”
我點點頭。
秋越深,愛越濃,渴望著我被解救的朋友,渴望著他安然無恙。
……
神聖的法院,等待著宣判,法槌落定,“九個月!”
我們遵守著秩序,憤怒著走出法庭,他回頭看著我,笑著。
他的笑是安慰,也是一種鼓勵,他,會好好的……
法院窗台的裝甲車帶著他,還有秋的落葉被風吹到了宿命的點,我遙遠的看著車漸漸走遠,沒有哭泣,沒有淚滴,隻有太多回憶。
那年沒錢,那年喝著高度的糧食酒快樂得像王八蛋……那年沒錢,那年來一台電腦兩個人玩著穿越火線……
那些年,那些年,依然是從前,那些年,那些年,我們的從前。
無數過期盼的畫麵,當我老了,我們吃著鹵豬尾巴,我們爭吵著誰當年在太白碑林偷的桃子最多……
當我老了,我們爭辯著誰有好多好多初戀……
當我老了,一杯清茶倒映著我們的從前……
當我老了,他還在我身邊……
當我老了……
夜晚的燒烤攤,推過堆積如山的酒瓶,我們咬牙切齒的恨著法官。
渡過中秋的月依然那麼圓,掛在天邊,醉酒的我已經找不到回家的路,那個月圓的晚楊虎送我回到家門前。
“鈴……”躺在床上暈著頭,暖雨哭著,“夢城……我……我懷孕了!”
我揉著眉心,“多久了?”
“沒多久,這個月沒來那個,然後我就檢查了,可能就是最近半個月!”暖雨哭著。
我笑了笑,“寶貝,別擔心,我來想辦法吧!”
暖雨聳著鼻子,“老公,這個孩子是保不住的。”
“我知道!”淚水滑過臉頰,苦澀而又幸福著,這是我和暖雨的孩子,我們的愛。
但我卻苦惱著,因為我卡上隻有一千多了,我迷茫失去了勇敢。
第二天中午吃飯我鼓著勇氣說給了我爸媽聽,我爸喝著酒,“結婚吧,我讓哥哥給你拿錢吧!”
我媽也是微笑著,“反正你也不小了!”
我苦著搖頭,“可惜,戀人未滿,暖雨才十八歲!”
我爸皺著眉頭,“你就這樣吧!揮霍著過吧!”
我有些生氣,大聲喊著,“我有什麼?我能給暖雨什麼,人家憑什麼嫁給我!”
我媽皺了皺眉,“我讓哥哥給你拿錢吧,把事情處理好!”
媽媽的聲音充滿了溫柔與愛,她知道我是深愛著暖雨,因為她懂我。
回到德陽的夜,暖雨看著我,“對朋友認真是應該的,夢城你不應該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