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宴席並沒有持續很久。
每個人似乎都很忙,有自己的事情需要處理。而無所事事的鄭文生卻因為找不到人和他拚酒,顯得更加無所事事。他本可以找同樣沒事幹的丁俊,隻可惜他不想找丁俊,他覺得和丁俊喝酒無趣得很。他想找顧飛或劉健。可是,劉健自和方靜花前月下去了,顧飛也懶得理他,於是他隻好跟著眾人早早散場,去倚翠樓尋找自己的樂趣。
時間還早,鄭文生去了倚翠樓,楊子元早早回了房間,劉健則帶著方靜坐在湖邊樹下說著悄悄話。
“靜兒你今天住這裏?”
沈苓煙不合時宜地出現在了劉健和方靜麵前,說著不合時宜的話。“劉大哥,我會讓人安排靜兒的住處,你不要有非分之想哦!”
“臭丫頭,你說的什麼話?!”劉健跳了起來,“什麼叫我有非分之想?!”
沈苓煙瞪著個無辜的大眼睛,“你敢說你沒有非分之想?”
“我……”
劉健覺得自己被打敗了。
他的確有非分之想,可惜那也隻是想想而已。他可真是有賊心沒賊膽啊!
沈苓煙作弄完劉健,徑直回房去了,不再欣賞中秋的圓月。
此時,月上中天。
顧飛提了一壺酒來到楊子元房中。
“你的傷怎麼樣?”
“快好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哪有那麼快!”
“已經沒什麼大礙。”楊子元看著坐於對麵自斟自飲的顧飛,“你今日怎的想到來找我?不去找小煙?”
顧飛嗤笑了一聲,“你這話聞著酸味好濃!既然你說你傷沒什麼大礙,那……喝一杯?”
楊子元道:“小煙不讓我喝酒。”
顧飛勾了勾唇角,“你還真聽話。”
“換作是你也一樣。”楊子元不鹹不淡地回了他一句,“我不相信,小煙讓你做什麼,你敢不做。”
顧飛微微一笑,“那是。她說的話,我的確很樂意做。”
他說著笑意斂去,“唉,可惜啊,我沒你這種福氣。”
“福氣?”
“是啊,福氣,讓我嫉妒的福氣。”
“你嫉妒我什麼?”
“你受傷的時候,小煙看著你那心疼的眼神,我能不嫉妒嗎?”顧飛自嘲地說道,“我真希望當時受傷的是我。”
楊子元看著他,無奈地搖搖頭。
顧飛飲盡杯中酒,舉著那青花瓷的酒盞在手上轉來轉去,目光卻停留在楊子元臉上,“你當時為什麼想到留下斷後?”
“當時情況危急,我可不希望小煙受傷。'”
“你應該想得到,留下的人沒有勝算,能活下來的機會很少……”
“當時沒想那麼多。”
“真的?”顧飛緊緊盯著他的雙眼,似乎不打算放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楊子元挑了挑眉,“我若說真的,估計你也不信。”
“那麼……”顧飛眉頭緊鎖,“為什麼?”
“成全你和小煙,你不高興嗎?”
顧飛臉色嚴肅地看著他,“為什麼這麼頹喪?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楊子元歎了口氣,“她喜歡你,我不和你爭,這怎麼能叫頹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