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雲玄敏,高遠繼續研究那個咒印。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如此複雜玄奧的咒印,以前所看見的咒印加起來也沒有眼前這個咒印那麼繁複。仿佛眼前這個咒印結合了以往他所看過的所有咒印,在其中還隱隱看見一絲影子。高遠的興趣也漸漸提了起來,他伸出右手食指,將法力彙聚指尖,朝咒印外圍輕輕一點,法力化作絲絲縷縷的絲線在咒印外圍試探著。
隨著法力跟咒印外圍接觸,咒印頓時有了反應。隻見咒印微微輕顫,外圍的符號文字立即有了反應,化作一個漩渦將法力吸附住,然後將法力拉扯進去,猶如一個黑洞一般。高遠看了輕笑一下,加大法力輸出。而隨著法力的加大,咒印傳來的吸力也隨之加大,將他的法力吞噬。猶如一個毫不知足的饕餮一般,貪婪的將外來的一切都吞噬幹淨。咒印的中心仿佛一個無底洞一般,無論高遠輸入多少法力,也被吞噬的幹幹淨淨,仿佛沒有極限。高遠可以清晰感到自己的法力似乎被咒印給轉化,自己試探的法力被源源不斷轉化,化作咒印的能量,非但沒有削弱咒印,反而使得咒印的能量變得越來越強。
高遠的興趣也被調動起來,他沒有繼續試探下去,將食指收了回去。沒有了外來法力的刺激,咒印也恢複平靜,變成原來的樣子,但高遠可以清晰感覺到咒印變得越來越強。再看一眼小女孩,隻見她精致如同瓷娃娃的臉上變得更加蒼白了,身上的生機流失的越來越快,本來還有二十日左右的生機,此刻隻剩下半個月左右。高遠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小女孩:“有意思,天皇血脈,人皇血脈還有妖族血脈,血脈之中帶有濃鬱的火屬性,至剛至陽,至烈至熱,又不像太陽真火那般惶惶如大日,應該是朱雀一族的南明離火了。朱雀一族麼?看樣子更加有趣了,無論是天皇血脈、人皇血脈亦或是朱雀血脈都是霸道之極的血脈,三者共存一體互不相讓,反而限製了血脈的激發,形成一道血脈封印。人皇血脈和天皇血脈還好,同為人族血脈,兩者還有共通之處,但朱雀血脈與人族血脈相克相衝,卻又與天皇血脈有共通之處,三者達成一種詭異的平衡,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想要激發血脈之力卻又難上加難,小丫頭,看來你的命運挺坎坷的!”。
“不過,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真要將這咒印裏麵所蘊含的道理分析出來未免太過倉促了,按照這咒印的尿性,一旦這丫頭的生機消磨殆盡,恐怕也會隨之消失。雖然這丫頭的性命我可以不在乎,但就讓這道咒印消失了又感到不甘心,誰知道世上還有多少這種咒印流傳下來呢?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有流傳下來,能不能遇上還是兩說的事。況且我答應過要還他一個活蹦亂跳的外甥女,雖然我不懼他,但這樣一來豈不是自拆招牌?”
“真要如此的話,說不定有人會說我高某人活了一輩子,學究天人、知識淵博卻對區區一個咒印束手無策,徒有虛名。雖然我不在乎那點虛名,但這樣總感覺有點丟臉。罷了罷了,算你丫頭運氣好。高某人就好心一回,幫你開啟一絲血脈之力吧,這樣你的生機會延長一些時日。”說著結了一個古怪的法印,伸出右手食指在小女孩的眉心輕點一下,法力凝成針狀,將天皇、人皇和朱雀一族血脈形成的詭異平衡打開一個小小的缺口,讓她的血脈之力能從這個缺口之中流出來,但又不影響三者之間的平衡。這不但要對法力控製力達到毫妙巔峰的境界,還要對血脈之力的理解達到很高的地步才有可能做到。況且還要做到既要將其中的血脈之力解放出來又不影響其中的平衡,這更加考驗施術者的能力。這要求對控製力達到一個非常苛刻的程度,稍有差池就會影響三者的平衡,一旦破壞了平衡,天皇、人皇和朱雀血脈就會乘機作亂,在小女孩的體內肆虐,摧毀她的經脈,消磨她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