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最終還是離開了太上清虛境,不論是為了師姐還是為了整個人間界,他都必須拚一把,哪怕最終粉身碎骨也義無反顧。未來不可測,他也不知道自己猜測的會不會發生,但坐以待斃不是他的性格,隻有未雨綢繆才能不至於到時被打個措手不及。
一回到山穀,卻見雲玄敏那廝早已等候在門外了,也不知道這廝是轉性了還是怎的,居然沒有大搖大擺的闖進屋裏。一見高遠回來,這廝忙迎上前露出一抹笑容道:“老兄可是回來了,好教讓小弟久等。”高遠輕笑一下,問道:“你這廝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裏,而不是去你的那些相好那裏?”雲玄敏笑嘻嘻道:“老兄,難道小弟在您的眼裏就是個重色輕友的人麼?正所謂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破尚可補,手足斷不可續。我以我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老兄實在太傷我心了。”說著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狀。
高遠似笑非笑看著他,不為所動,心中冷笑:“你這廝的話最是信不過,什麼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說的比唱的好聽,要是信了你的鬼話我不如一頭撞牆算了。我隻聽說過為兄弟可以兩肋插刀,為女人可以反插兄弟兩刀。很顯然你雲玄敏就是這麼一種人。”雲玄敏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清咳兩聲。勉強笑道:“難道老兄信不過小弟麼?”說著舉手發誓道:“我雲玄敏對天發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如有違背此誓,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心裏卻叨念著:“我說的話不算數,我說的話不算數.”
高遠似笑非笑看著他表演,眼眉一挑,詫異道:“雲老弟,你的心髒有問題麼,怎麼捂著心口?”雲玄敏臉不紅心不跳回道:“老兄有所不知,小弟這個動作卻是為了表達我的心聲。”高遠似笑非笑道:“我怎麼看都覺得是捂著良心說話的節奏呢!”雲玄敏搖頭一笑:“老兄有所不知,我這個儀式卻是西海那邊一個小部落的儀式,老兄深居簡出,不知道那邊的習俗也是情有可原。”高遠回答:“如此,卻是我孤陋寡聞了。”
兩人隨後進屋,茶過三盞,談天說地胡侃了一番,雲玄敏這才步入正題:“不瞞老兄,小弟這次來是送請柬來的。”說著從懷裏摸出一張大紅色的請柬放在桌子上,高遠掃了一眼請柬,道:“哪裏來的請柬?貌似我跟那些門派是裏沒有什麼交集才是!”雲玄敏笑道:“這個小弟曉得,這個請柬卻是碧落宮宮主兩個月後開山大典大請天下通道前來參觀,小弟跟碧落宮宮主相熟,故此厚著臉皮為老兄多討了一張,還望老兄賞臉則個!”高遠沉吟了一陣,回道:“既然如此,到時便走上一遭好了。”雲玄敏大喜過望,道:“如此,小弟替那宮主先謝過老兄了,兩個月後恭迎老兄大駕!”說完衝高遠拱拱手,兩人又是寒暄一番,雲玄敏便借機告辭而去。
望著雲玄敏遠去的方向,高遠的臉色沉了下來,沉吟道:“兩個月時間麼?看來雲玄敏這廝很是迫切讓我死啊,看樣子他們那邊都準備好了。不過隻有兩個月的時間卻是倉促了點,我的準備也要充分一些才行,不然的話還真的是十死無生了!”
雲玄敏再次降下碧落宮,徑直入內尋到晚星,晚星迎上前問道:“哥哥,事情辦得怎樣,那高遠可是答應了?”雲玄敏笑道:“妹妹放心,高遠那廝答應了,這次定教他在劫難逃!”晚星鬆了一口氣道:“幸好他答應了,我們準備了那麼多,要是他不來的話就奈何他不得。”
“對了,妹妹你這邊準備的怎樣?”雲玄敏又問,晚星笑盈盈道:“不勞哥哥記掛,小妹這裏一切都準備好了,那高遠不來還就罷了,要是來了定教他有來無回!”兩人又密謀了一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自然而然又進行了一番魚水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