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清水縣。
何府,“什麼,長興你要你的的兒子,入縣學?”
說話的是清水縣何家的家主何萬昌。
“是的二叔,我兒子何山已經十歲了,我想他如果能進入縣學學習,將來就算在科舉上,沒有成就,也會有一些混得好的同窗,能提攜一二,希望二叔能夠成全!”
“長興啊!照理說,你作為何家的旁支,不是外人,而且兩年來你為家族,也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你這個要求並不過分。何山進縣學,家族也是該鼎力支持的。
不過你自己的兒子,是不是讀書的材料,我想你心裏應該比我清楚,與其白白浪費一個入學名額,還不如讓家族其他有前途的弟子入學。以後若得高中,對家族也是一大助力!”
何萬昌話裏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明顯的拒絕了,不過何長興並不會因為何萬昌的一兩句話就放棄了。
何長興,頓了頓說到:“二叔,我知道山兒讀書,目前確實不怎麼樣,這也怪當年家裏遭了災,我以為能獨自重振我,定安縣何家,結果弄得我連給自己兒子,入學拜師的修金都沒有,白白耽誤了孩子三年。
如今我是沒什麼機會了,希望我兒子能多讀書,將來振興家族,忘二叔成全。”
“長興,我問過族學的先生,何山確實讀書,沒有什麼前途。縣學就算了吧!這樣,再過兩年,我就安排他到縣裏的糧鋪,將來當個管事的掌櫃,以後也是無憂的。”
看著斷然拒絕自己的二叔,何長興心裏暗暗下定決心,當即說到:“二叔,家族這次要往,西域邊境前線運送軍糧,長興願意帶隊前往,我兒何山入縣學之事,請二叔仔細考慮一下。”
何萬昌,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何長興,心想為了兒子連命都不要了,他心裏正犯愁派誰去運送軍糧。
隨即道:“既然長興願意涉險,為家族分憂,那何山入縣學之事,就包在二叔身上了。”
午後,“爹,你怎麼能答應讓何長興的兒子入縣學啊?那天祺怎麼辦?”
“今年縣尊就給了我們何家一個名額,天祺就等來年吧!”
“不行,爹天祺這孩子,是大家公認能讀書的,這樣會耽誤孩子的啊!來年誰知道還行不行,爹!再說何山,咱們族學先生,已經說了,不可能在科舉上有任何成就的!都十歲了連個《論語》都讀不明白。”
“長雲,不要再說了我意已決,如果天祺真是讀書的料,我想不管是族學的秀才,還是縣學的舉人教授,結果都是一樣的,不過就是舉人的名聲上好聽點罷了。”
“爹,你這麼說兒子就不同意了,秀才能跟舉人比啊!這舉人可是能做官的啊!這天祺將來要是有個做官的老師,那能一樣。要不爹你就讓天祺去吧!這種好事怎麼也不能便宜外人吧!”
“讓天祺去,前線送糧你去啊!這次剛好輪到我們何家,要放以前送軍糧也沒什麼,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次的軍糧比以前,足足晚了一個月,此次押解軍糧,到了前線,那幫兵大爺,還指不定出什麼亂子了!今年三月張家,押解軍糧就晚了三天,張家負責押解的張大少爺,被當兵的腿都打折了。
更糟糕的是,我收到消息,黑雲山的土匪,在大當家二刀的帶領下,已經悄悄的流入了邊境!”
何長雲倒吸一口涼氣,這二刀可不是一般土匪能比的,在朝廷大軍的圍剿下,還能帶著殘部,流竄至邊境,這要是運糧隊遇到,那還不得血流成河啊!
“不過爹,這何長興運不運糧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就算你不把他兒子送到縣學,一樣讓他運,他還敢不去,咱們不是在一直養著他們一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