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我快速趕到我安放奚偊的地方時他已經不在了。我下的封印被破,可是我竟然沒有絲毫的感覺,看來他的法力高出我太多了。
思罷,我窺探了附近花草的記憶,原來我前腳剛離開,昨天那個白袍老者就出現了,他沒看大火蔓延的村莊,隻是蹲在奚偊身邊,在他的額頭上點了幾下,像是在為他療傷,可手法奇怪的卻是在收尾時,白袍老者咬破自己的手指,將他自己的一滴精血逼入了奚偊的眉心。
做完這一切後,一道白光閃過,白袍老者已是帶著奚偊和他娘的屍體離開了。
我在才花草中撤出神視時,突然覺得這火光中村莊也透著層層詭異。眼前的這廢墟中也滲透出莫名的感覺。
但我並未多想,和白無常前麵離開一樣,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這今日莫名中透露出詭異的地方,毫無留戀的離開了。
想著我今早看過的那白袍老者的記憶,他應該帶著奚偊去蜀山了。便向蜀山飛去。
蜀山極其巍峨壯麗,山體高高聳立,插入雲霄之上,雲層重重疊疊的縈繞在山頂。
宏偉的宮殿一座座攀延著,像一條沉睡的巨龍,從半山腰開始漸入雲霄。
幾乎每一處宮殿前的空地上都有練習劍術的弟子,他們身體健壯精神飽滿,身隨劍舞,劍隨人動,舞出了詩韻,舞出了劍魂,更是舞出了蜀山的傳奇。
他們來蜀山的目的都不盡相同,或是習武報國,或是強身健體,亦或是求仙問道。但在此刻他們的心眼之間仿佛隻是手中,招招凜冽的帶動出風聲的劍,也隻有手中的劍。
我追尋著奚偊手上,那枚黑色古戒中我留有的特殊氣息,在奚偊還沒有醒來時候,已經到了他休息的房間,用神視察看了一下係偊的身體,知道他沒事了,且又沒有找到陳寡婦的屍體,無法隻好作罷,坐在房梁上,看著眼昏迷中依然緊皺著眉頭奚偊,沒有絲毫因為我下手太重而感到愧疚。
我坐在房梁上,仔細打量著這個樸實無華的房間,怎麼看都有點簡陋了,雖然房間不是很小,也就馬馬虎虎能站下……呃三四十個人吧!但這一張床,一張桌子的陳設實在是不比蜀山村最貧的奚偊家多。
我耷拉腦袋,嘟嘴坐在房梁上埋怨。“這蜀山實在是欺人太甚,就知道欺負我們。”
其實天知道,此刻比這更讓我鬱悶不是這個,而是為何何蜀山中這上萬年的結界,於我也是形同虛設。
“怎麼你還真的打算收他為徒,別忘了……”
“師弟,我意已決,你不要在說了。”打斷說話人的聲音好像,那個白袍老者的聲音。
“師兄,三思啊!你現在的身份可不容許你怎麼做的!”
“這個……我自有辦法,隻是暫時要讓他在你這裏待上一段時間了,不隻師弟意下如何?”
“這,師兄你……唉!那好吧!”
“這還真是要麻煩師弟你了。”
“師兄……唉!”
“走吧,去看看我徒弟。”
他們交談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腳步聲也越來越近。可是,不知道為何,我總是覺得他們口中的這個徒弟好似是,奚偊。
聽他們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就知道他們法力極高,奚偊不論做他們倆人中誰的徒弟,在他人眼中無疑都是因禍得福,可我總覺得不妥,卻又不知道哪裏不妥,更何況白袍老者身份絕對於我有益無害。
“滋滋——”
白袍老者推門而入,他身後緊跟著一人。等他關上了門轉過身來,我才看清此人樣貌,劍眉星目,眼神光亮,和白袍老者一樣的鶴發童顏,隻是他身上不一樣的紫色道袍,更加章現了他作為蜀山掌門的霸氣非凡。
如果我沒有可以看見他人記憶的特異功能,估計也會和所有人一樣認為,這位身穿紫袍的冷麵師弟——蘇紫陌是蜀山掌門的不二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