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鬼王再次醒來,已是三月之後,不過這一點他是不會知道的。
對他來說,先入眼的是蔚藍的天空,爬起來之後才發現他睡的是棺材板。
周圍的環境看著不錯。
他的心情可不太好。
雖然他沒什麼忌諱,但對於睡棺材板還是不會太喜歡的。
“啾!”不待他仔細查看,一聲稚嫩的鳳鳴傳入了他的耳朵。
尋著聲音他看見了那人,她穿著男裝,看起來她不僅換了身衣服,身上的氣息也換的和裝扮一致了,三千青絲用墨色的發帶束起,額前短小的碎發襯的肌膚白皙,手裏拿著把普通的折扇,寶藍色的衣底上繡著紅色的梅花,襯托她整個人俊秀而不失魅惑,左耳的耳釘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更加彰顯她的張揚與隨性。
隻是不知她本來就是現如今這副模樣,還是這隻是一種掩飾。不過這些於他皆是無關的,他是男是女於他五半點幹係,也沒有了糾結的價值了。
發出鳴叫的是她身側,比她高出一個腦袋的弱冠男子肩上的紅色鳳凰幼崽。
那男子除了長相比較一般凡人出眾外,其他一切都很普通,他麵色蒼白,看來還是個短命鬼。
隻是他手裏的黑色長劍看著普通,可不是什麼凡品。
他的眼神和他身上的墨色綢緞衣一樣,深沉,內斂,就連他也不能從他的眼神裏刺探出什麼,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擁有一雙如此的眼睛,看來也不是個簡單人。
“你醒了?”我和蕭易水一樣,都不太喜歡藥鬼王在蕭易水身上不斷的打量與眼神間的刺探。
我不動聲色的移步上前,擋住了藥鬼王的視線,他雖不知我是何意,但眼神還是閃了一下,雖然他隱藏的很好,但終是沒有逃我的眼睛。
藥鬼王依舊蓬頭垢麵,衣衫不整。
也是,我是不會給他換衣,蕭易水不願意,火雞沒有這個能耐,因此此時他還是被囚禁時的模樣。
“這是哪裏?”他眺望了一眼周圍,語氣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怒氣。
“這裏啊!蜀地蓉城外西北角二十裏處的荒山,對了他們都叫鬼山。”走近藥鬼王,味道聞著有點重,我用力的拿扇子驅趕著想要鑽向我鼻孔的氣味,逗趣的說。
“附近哪裏有水?”他知道我這是在嫌棄,麵色越來越黑了。
“東南方向,一百裏就有。”我收起了扇子,和蕭易水站在一並,說道。
火雞也嫌棄的沒了聲音,唯恐一張嘴那氣味進了他的體內。
蕭易水雖是沒什麼反應,但我能感覺到他的不喜歡。
藥鬼王已經去梳洗了,這一人一獸儼然沉默了,還是沒有要搭理我的半點意思。
從三個月前蕭易水醒來看見藥鬼王就開始了這樣了,火雞也跟著沒少作威作福。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想問的嗎?”
“為什麼要帶他回來?”他問的還是這一句。
“你第一次問的時候我就說過了,他可以教你很多東西,也能保護你。”我回答的很認真。
“你也可以教我很多東西。”他的眼神堅定,語氣不容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