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昌平的背影,錦瑟歎息了一聲。
這個聽不進人言的公主,日後隻怕是要吃大虧的。
不過,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與昌平一般無感。至少錦瑟的這番話,已經叫三個男人開始反思了。
崇遠侯悔恨羞愧,武昭王驚歎,而離她最近的徐子謙已經借著寬大的袖袍在私底下纏上了她的柔荑。
碰著著徐子謙溫熱的手心,錦瑟不動聲色的甩開了他的手。等轉身又瞪了一眼這個時時刻刻都想著占她便宜的徐少爺,這才回到了崇遠侯的身邊。
被甩開的大少爺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訕訕地笑了一聲,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錦瑟啊。”侯爺在底下幾近老淚縱橫,對著錦瑟哽咽道:“實在是……是父親對不住你啊。”
他竟然從來都不知道,他不在侯府的日子,錦瑟竟被苛待至此。
見這樣的侯爺,饒是錦瑟再是厚顏,臉上也是掛不住的。,
“怎麼會是你對不住我呢?”錦瑟拿著手裏的帕子,替崇遠侯擦了擦臉上的老淚。“不過是低下的那些小人兒的陽奉陰違罷了。”
收了眼裏的淚,崇遠侯又變成那個雷厲風行的大佞臣。
“早知道是如此,當年我就不該叫她死的這麼痛快了!”侯爺冷聲說著,心裏卻是恨極了那個早就死了的姨娘。
錦瑟看著崇遠侯咬牙切齒的模樣,不由得的幹笑了幾聲。“都是過去了的,如今您還想著那些個前塵舊事做什麼呢?”
錦瑟說著,就又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那個為她背鍋的姨娘了。
剛才她也隻不過是想起了前世的妁卿皇姑,這才有感而發罷了。誰沒曾想呢,這位侯爺竟然直接將事情套現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遠處的武昭王還坐在原地,他伸手從桌子上端起了一隻玉杯。
隻見王爺斜著瞳眸,眼裏瞧著錦瑟與崇遠侯的動作,直接將酒杯送到了嘴邊,一飲而盡。
沒了壞事的蒼蠅,這場宮宴進行的倒也是頗為順利。
待酒過三巡,歌舞退盡,老皇帝便草草的說了幾句,但大抵也不過隻是一些糊弄人的場麵話。
宴散時,正當錦瑟走出大殿要跟著崇遠侯回侯府的時候,卻又叫徐子燕給攔了個正著。
“錦瑟,”徐子燕擋在她的麵前,又叫了她一聲,可麵上卻帶了些猶豫。
錦瑟看了欲言又止的徐子燕一眼,當即便彎了彎一對明亮的眼睛。
“不知側妃娘娘叫錦瑟,所謂何事?”
“我……”徐子燕一張口,可看到錦瑟身邊的崇遠侯,就又閉上了嘴。
回頭看了看崇遠侯,錦瑟便知道了徐子燕想要說的話是不能在人前說的。
皇姑向來也都是善解人意的,隻見她一轉身,直接開口叫崇遠侯自己回去了。
待崇遠侯走的遠了,錦瑟這才回了頭,轉而又被徐子燕拉到了偏僻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