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兩一次!”
“一萬兩兩次!”
小廝正要敲定。
忽然間那女子抬起手——
頃刻間,一張本是起舞所用的通透黑色細紗便忽然從她手中飛了出去,那細紗越過人們的視線,穩穩纏在了二樓的木質欄杆之上,正好落在靖王世政律的腳下。
隨即女子腳尖輕點地麵,即借細紗飛身而起,窈窕的身姿宛若靈巧的飛燕一般直直輕盈飛往二樓,令看者目瞪口呆,等他們回過神來之時,女子已經落在了二樓的貴賓席上。
不是世政律麵前,她的目標是——祁王祁修。
剛才還被女子飄忽若神的身姿所吸引的眾人立馬倒抽了一口氣,這個女人想做什麼,離祁王那麼近是想死嗎?誰不知道那個祁王除了英俊睿智戰功赫赫,還是個不近女色的冷血王爺,她是瘋了吧!
女子似乎沒看到眾人那詫異的目光,她隻是看著祁修,一眼也未轉,隨即兀自坐在了祁修的對麵,那原本屬於世政律的位置。
世政律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連忙喝道:“你們都站著幹什麼,蠢貨!”
一旁的兩名護衛這才反應過來,正想將女子拿下,卻聽見女子淡淡道:“慢著。”
那聲音聽起來竟是有些惑人心智,美妙如天籟。
祁王聞聲抬頭,眯起眼睛盯著對麵的女子,這雙眼……雖然夢了麵紗,他卻是隱約覺得有些熟悉,到底是誰,他卻如何也想不起來,饒是如此,他仍是嫌惡地抬起了下巴,眼底的輕蔑之意愈加明顯。
眾人皆心生疑慮,原本以為祁王殿下會大怒,但為何此時他臉上卻沒有半點怒色。
隻有世政律知道祁修生氣了,絕對生氣了,以祁哥那高傲的性子,一個區區青樓女子居然敢在他麵前跟他平坐,完了完了,這姑娘死定了,世政律不得不在心裏替此女子默哀。
果然,下一秒他就聽到祁修冷漠的聲音傳來:“給本王一個理由,否則,淩遲。”
女子微微偏頭,露出像小鴿子一樣的柔和表情,純真而無害,她輕輕笑著,“奴家是特地來跟祁王殿下討要一樣東西的,想來那樣東西對祁王殿下來說也是可有可無的,不如就還給奴家吧,如何?”
“還?”這個字眼讓祁修略微皺了眉頭。
隻見女子從腰帶中取出一物,隨即攤開手心讓祁王看了個明白,她掌心裏是一塊斷掉上半部分的透白狐狸玉佩。
墨色的瞳孔驟然眯了起來,胸口幾乎忍不住劇烈起伏,心髒的躍動弧度大到幾乎能感覺到疼痛,祁修猛然抬頭,寬厚的手掌毫無預兆地伸了過來,速度快到令人發指,女子卻依舊好似早已預料到了他的動作一般,腳一蹬桌子,整個人連同椅子就往後縮了一大步,祁修抓了個空。
毫無預兆地,祁修猛然站了起來,腳尖一點,身形敏捷程度甚至不亞於虎豹,頃刻間便朝女子躍了過去,一次未得手,便來二次!
女子左躲右閃,應對祁修,她顯得有些吃力,卻依舊竭力想保護自己的麵紗,祁修的視線鎖住了那麵具下的容顏,那目光好似透過這薄薄的黑紗,把這下麵的臉看了個清楚透徹。
以祁修一人之力,應付這女子足以,摘下麵紗是早晚的事,但是,他等不下去,一刻也等不及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這麵紗下的真容。
“屠晚!”隻聽祁修一聲低喝,一蒙麵黑衣人仿若憑空而生。
女子似感覺到身後突如其來的氣息,急忙與身後之人拉出距離,黑衣人立即追了上來,這時,女子又是一笑,盈盈眼波中,空氣中忽然多了一股香味。
祁修立即反應過來,一手以袖掩嘴,饒是如此,他的腿也開始發軟起來。
“捂住口鼻也沒用,自打我一來到這二樓,你們便已著了道。”
嗬,好本事,居然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