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祁王妃?(1 / 2)

而此時的寧府的大門外卻上演著另一幕,葉無憂坐在院子圍牆之上,門外則躺著十幾個人,人人麵帶慘色,臉上皆有淤青與血漬。

他們是想硬闖寧府,將葉無憂帶回去,卻不想連這門都進不了。

而這其中的錚白自詡是靖王爺最得意的護衛首領,算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結果寧府一個老人站在門口便攔下了他們這裏所有人。

錚白確信自己沒有見過這名穿著褐色短衫蓄著山羊胡的白發老者,想來在江湖上也是一個默默無名的人,這等功夫卻甘願屈居人下,他真是想不通。

他望了一眼坐在圍牆上的女子,卻見她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倒地的一群人,那模樣好似這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錚白捂著被老者打傷的隱隱作痛的胸口,問道:“老人家,敢問您的名諱?”

老人依舊那般謙遜有禮,“老朽隻是寧府區區一名下人,無須掛齒。”

見著實問不出個所以然,錚白看著那麵具女子,說道:“姑娘,我們王爺隻是想請姑娘走一趟而已,姑娘何須與我們如此大動幹戈?”

“我說了啊,我不想去,如果你們王爺有心,可以隨時請他來我寧府,我必當準備好酒菜恭候。”

再次碰壁,錚白是知道自己過不了這一關了,於是帶上自己領來的十幾個人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看著這一隊人的背影愈來愈遠,寧夭華的眸子漸漸沉了下來,她輕身一躍,便已落在地麵,雙手負於背後,她望著群山,淡淡道:“徐叔,十五酋時無雙樓,我要見玉衍。”

老徐垂首恭敬道:“老朽立馬派人通傳。”

她伸手捋捋自己的長發,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兀自呢喃:“祁修,葉無憂已經死了,如今站在你麵前的人,名叫寧夭華,你若不知道這點,便永遠贏不了我。”

翌日,連續晴了幾日的晉城又下了一晚淅淅瀝瀝的小雨,直到淩晨才方晴。

而祁修的耐心也如同著急著趕來的雨水一樣,僅僅維持了一個晚上,這一早便派人來了寧府。

話說得好,是要請寧夭華去祁王府小聚,隻不過這小聚的內容多少有點耐人尋味。

寧夭華既然主動去招惹了祁修,那必然也是有所準備的,當下便應允換身衣衫帶上麵紗上了轎。

再次踏入祁王府,早已物是人非,這裏冷冷清清,連個下人也見不著,可是,見不著也不代表沒人,寧夭華也不在意藏在暗處窺視自己的眼睛,隻是跟著記憶來到了後花園的亭子裏。

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祁修的場景,就是在這花園中,也是這亭子內,祁修坐在紺色木椅上,周圍花團錦簇,而他正閉著眼休憩,一隻蝴蝶落在他的鼻尖,蝶翼輕顫,他微睜開眼,溫柔地笑,那一笑,天地無光,日月失華,那個畫麵久久的定格在了寧夭華的眼底,直到現在她都還記得。

祁修為什麼會挑選這個地方見麵,這麼大的祁王府,好地方多不勝數,這裏顯然不算個好的會客之地。

為了當初那些回憶?嘖嘖嘖,寧夭華可不認為那個冷血的男人會為曾經一個丫鬟做到這個地步,除非他瘋了。

此時那石桌上放著一壺酒,兩個酒杯,寧夭華兀自上前,身後忽然傳來聲音。

“坐。”溫潤的聲音如玉珠落盤。

以寧夭華對祁修的了解,這足以表示他心情很好,寧夭華也未吭聲,落座在他對麵。

周圍偶有鳥雀的鳴叫,這三月的天也還頗有寒氣,她穿著薄薄的衣裳卻絲毫未覺得冷,空氣中仿佛溢滿了酒香,沁人心脾。

“聽說你現在在經營綢緞莊。”

不就是派人查了她的底兒了,還聽說什麼聽說,寧夭華淺淺一笑,“是。”

“沒想到你還有這方麵的天賦。”

她道:“難不成女人就隻能在閨房裏繡繡花彈彈琴?既然機遇都來了,那我總得抓住,女人也不一定要依附於男人,您說對嗎?”話中隱隱含著一股嘲諷,很明顯的在挑釁祁修。

祁修琥珀色的瞳孔稍稍眯了起來,盯著眼前的人,道:“你是真變了。”

裝作已死隱匿三年,再次出現卻性格大變,好像成了另一個人,目空一切的壓迫感,善於將他人玩弄鼓掌,這可不是他所了解的那個葉無憂,那個人隻會對他百般順從,就算為他丟了性命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