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華早就知道寧夭華會暗中對付自己,想不到竟是找了這麼一個黃毛丫頭來,嗬……這個寧夭華未免也太小看他了,身為血旻軍團的首領,他會如此輕易就範?
不過……鄭華眼珠一轉,已是計上心來,這個小丫頭也許可以利用。
“我好像見過你。”鄭華說道,他隱約覺得此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看到過。
“你當然見過我,我也是揭了皇榜而來的。”
“噢,那你想要什麼?名利嗎?隻要你跟著我,我保證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世上的人大多追求功名利祿,此人既然是揭了皇榜而來,應該也不例外。
南陽紫晴眼睛一眯,卻是看穿了鄭華的鬼把戲,“你少在我麵前鬼扯!現在你最好把怎麼聯係莫西的方法告訴我,還有,你們的書信往來,總也有些東西留下才是。”
這女人不上道啊,鄭華冷冷一笑,“你可考慮清楚了,跟著我,你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但是……如果我現在就叫人進來,你下半輩子就隻能在牢裏過了。”
“是嗎?”南陽紫晴冷笑,“那看來你還得嚐嚐這穿心蠱的利害才行。”
說著,便是從懷裏拿出一個做工精致的約莫手指大小的骨哨來,眼看她就要放在唇邊吹響,鄭華大步一躍,竟是陡然落到了南陽紫晴麵前,幸虧南陽紫晴又往後退了半步,那骨哨便已經到了唇邊,頃刻間清脆的聲音便從骨哨中傳了出來。
“啊——!!”鄭華突然倒在了地上,萬蟻噬骨般的劇痛陡然襲遍了他全身,他抱著頭在地上打滾。
南陽紫晴一邊吹著哨子一邊回頭看向屋外,卻見外麵一個守衛也沒有,照理說鄭華的叫聲他們應該聽到了會進來才對,正在詫異之時,忽然有人推開了門,南陽紫晴大吃一驚,以為要遭殃了,卻沒想到進來的人竟是非煙。
非煙風輕雲淡道:“你也應該注意點,還好我把守衛支開了,不然鄭華還沒怎麼著呢你自己就死了。”
南陽紫晴撇撇嘴,鬆開了骨哨,看向鄭華,對非煙道,“我不就隻有這個方法了麼,還能怎麼著。”
非煙拔出劍,狠狠道:“讓我殺了他!”
骨哨聲停止,鄭華也總算鬆了口氣,他的額頭冷汗直冒,看著二人不發一言,唯有眼神卻是不屈與憤恨,他想再有動作也是不可能的,那個女人在他身上中了蠱蟲,而另一個女人武功也不弱。
南陽紫晴忙拉住她,“不行,主子說過不能動他。”南陽紫晴說罷,卻是看向鄭華,“你若不肯說,我便要再次吹哨,吹到你說為止!”
鄭華卻是冷笑,“有本事你就吹吧,我鄭華什麼場麵沒見過……”
話未說完,哨聲便再次響起來。
鄭華抱頭痛嚎,額頭的青筋也因疼痛而凸了起來,他五官扭曲,一臉通紅,卻是死死咬著牙,堅決不屈服。
單看他那眼神就知道,這人是不可能招的了。
末了,南陽紫晴歎氣道:“不行,此人意誌力太頑強,我搞不定他。”
而此時的鄭華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不發一言。
“我們回去吧,看主子是否還有別的辦法。”南陽紫晴說著拉了非煙一把。
非煙眼底殺氣還未退卻,南陽紫晴又道:“你要真殺了他,不是在幫主子,反而是在給主子找麻煩。”
非煙這才咬咬下唇,跟著南陽紫晴轉身走了。
回去後,南陽紫晴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寧夭華,寧夭華則是點點頭,像是一切在預料之中,她記得自己在山洞的時候看到那幾個血旻軍團的人對鄭華的忌憚,便知道此人極難對付,她讓南陽紫晴此去本也沒抱太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