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簡玉衍對莫西的營帳已經很熟了,他也有刻意觀察這營帳內的所有東西,據他判斷,莫西最重要的東西應該是放在矮桌下麵,於是一進入營帳內簡玉衍就直接走到桌子前,翻找鄭華勾結莫西的證據。
簡玉衍翻找著那一層一疊的書信裏與鄭華有關的東西,雖說莫西毀滅了大部分證據,但還有一些卻因為某些原因不能銷毀。
簡絕情隨便找了個借口分散了守衛的注意力,簡玉衍趁機從帳篷出來。
之後二人回了營帳,莫西並沒放鬆對二人的警惕,暗中有派人監視他們,隻是不敢太明目張膽,因此他們偶爾還是能得空做些事,現在外麵的士兵也指不定在尖著耳朵偷聽他們的談話。
簡玉衍壓低聲音,以簡絕情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先在這裏等我回來,到時候我們再商量對策,這裏麵還有一些沒我沒看過的信件,若是還有一些值得利用的消息那就更好了,你且看看。”除了拿了些鄭華的通敵證據,他還拿了另外一些看起來封得很嚴密,似乎很重要的信件。
“好。”
之後簡玉衍便去了莫西夫人那裏,假裝給其看病。
莫西被喚來後,簡玉衍將早就想好了的借口告知了他。
“在下帶來的一味珍稀藥材已用完,那味藥夫人至少還要再吃上五天,所以麻煩將軍一定要找來。”
原來是這事,他聽那士兵說的時候似乎很急切,還以為是夫人又不好了,如此他便是鬆了口氣道:“你隻管跟本將說是什麼藥即可,本將立馬派人去找來。”
“此物名為菡芉草,至少還需要二兩。”
“好。”
說罷,莫西便喚來人去尋找此藥。
待簡玉衍回到營帳內,簡絕情已經整理好這些東西,簡玉衍沒忘記非墨帶來的寧夭華的囑托,一邊簡單地收拾,一邊道:“阿寧交代我找到證據了之後就立馬離開這裏,她一定是猜到了什麼,我們今晚就走。”
“我知道她為什麼要讓我們走。”簡絕情說著便拿出一封信來遞給簡玉衍。
簡玉衍一看,臉色倏然大變。
“這個鄭華,真是老奸巨猾,想害死我們,還想再次陷害阿寧!他這是要置阿寧於死地啊!”
原來鄭華在信中告訴了莫西,今晚子夜晉安軍要突襲大蒙,讓莫西做好請君入甕的準備,另外他還買通了一個人,讓其自稱是寧夭華的手下,聽從非墨的吩咐通風報信給莫西這突襲一事。
明明是他殺了吳太守,卻陷害寧夭華,明明是他勾結敵軍,卻誣陷寧夭華是叛國賊,如此還能讓雲州淪陷,這一石三鳥的計策當真是高明。
不過有了這封信,也就相當於有了鄭華勾結敵軍的證據,鄭華絕對想不到阿寧心思玲瓏早已經猜到了他想做什麼。
簡絕情皺著眉頭道:“哥,這封信莫西已經看過了,他一定會設伏等晉安軍上當。”
簡玉衍心裏已經有了打算,他小心翼翼地收好這些信件,對簡絕情道:“今晚天一黑我便去探探虛實,你在此處,要是有人來你自行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