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冷笑:“本王不信。”
“你不信,隻要寧將軍信便可,是吧,寧將軍?”薛子煜笑望寧夭華。
寧夭華卻是搖頭,威脅又如何,她可不畏懼,當即站起來對薛子煜道:“你大可不必端出你皇子的架子,本將不吃這一套,本將既能將這大蒙韃子驅逐,也不會怕了你羅曼,羅曼若是敢犯我晉安,結果也跟大蒙一樣,若是要讓我這個剛封了將軍的女人去和親,才是讓這晉安百姓以為我晉安膽小怕事,被恥笑了去。”
“皇上。”寧夭華說著,便是朝世政昊鞠躬垂首,“我寧夭華生是晉安人,死是晉安鬼,請皇上大可放心,若是真有人敢犯我晉安,我定要讓他後悔!”
她說得那般信誓旦旦,以一種讓人不得不服的姿態,就連世政昊一瞬間都被她的威嚴震懾了。
“皇上……”皇後拍拍桌子下世政昊的手。
世政昊這才反應過來,“既然愛卿都如此說了,朕也相信愛卿有這個能力,這位皇子,朕雖貴為天子,卻總不能強迫了人家姑娘的意願,你若是有心,便自己再私下與寧將說說罷。”這自然也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難得薛子煜此時還能保持笑顏,如此一逼看來是沒有結果了,隻能再想辦法,思及此,他便是道:“皇上說的是,倒是本皇子魯莽冒犯了。”
剛一坐下薛靈兒就已經急不可耐地低聲埋怨,“哥,你到底在搞什麼,就這樣算了嗎?”
薛子煜壓低嗓音,“回去再說。”既然寧夭華都這麼名正言順地拒絕他了,那他隻能在想別的辦法了,總之,不拿下這個女人,日後此人定當是她的心腹大患。
薛靈兒冷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經此一舉,祁修的怒氣方壓了下來,皇太後卻是又驚又喜,對寧夭華再次誇讚,“寧將軍此番又讓哀家見識了什麼叫做膽識啊,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理智來應對,就連哀家也是心生敬佩,愈是如此,哀家還愈想看這麵具之下的真容啊。”
說著,那雙探究的研究便是不斷地打量著寧夭華。
而世政瑄早就已經嫉妒成狂,這個女人,不就是帶兵打了勝仗嗎?勝敗乃兵家常事,她不過是運氣好而已,居然令這一個個地位尊貴的男人們都哄搶她,若她不易容也不過是個醜女人而已,那麵具之下的臉根本就不能直視,憑什麼這麼醜的一個女人卻能讓祁修如此在意!連那個薛子煜都對她刮目相看!
聽聞太後如此說,世政瑄一看抓到了機會,連忙附和道:“是啊,寧將軍為何要一直戴著麵具呢,如此出眾的人物,便是要大大方方地站在眾人麵前才是,何須如此遮遮掩掩,反而不像是將軍的風格呢。”
寧夭華自是不會說真話,便是道:“臣小時得了疾病臉上長了疹子,後來整張臉都花了,就一直戴著麵具,此後這臉雖是好了,但麵具已經是臣的貼身之物,臣已習慣戴著,便從未再取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