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此事無須再提。”寧夭華漫不經心地帶過，轉了話題，看向非樂，問道：“盛京怎麼樣？”
非樂當然知道寧夭華指的是什麼，便道：“青樓許多，但存在惡性競爭，沒有統一，一個字——亂。”
寧夭華笑道：“這對我們來說倒是個不錯的機會。”
“是，不過……”非樂話語一頓，擦擦嘴，而後道：“有個叫做春水閣的，稍許不一樣，說不一樣，也不過是因為有個叫做水暖的姑娘，據說是盛京頭號花魁，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呢，據聞她舞姿優美，琴藝無雙，容貌驚人，不過我是沒見到了。”
南陽紫晴一撇嘴，不屑道：“什麼舞姿優美容貌驚人，她敢不敢跟主子比一比？”
寧夭華在軒轅殿的一舞才叫驚為天人，連同她美得天地失色的容貌都被廣為流傳，到現在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而世人有言——紅蓮輕綻夢回天，朱顏驚現魂失盡。前者說的是舞姿，意思是她的舞仿佛是那紅蓮綻放，令看舞的人恍覺是身處天上仙境，見那仙子起舞，後者則是形容寧夭華的美貌足以令見過她之人失魂落魄。
寧夭華可不會跟一個花魁比，這不是自降身價嗎，她問非煙道：“為何？”
非樂淡淡道：“還不是跟無雙樓許多姑娘一樣，用銀子也砸不來，自恃身份隻接見權貴，不過今晚就有機會，聽說這水暖姑娘要在大堂表演歌舞。”
“聽起來不錯，那我也去看看罷。”寧夭華說著道。這姑娘若真可以，她可以砸大把的錢讓她來無雙樓，而且，無雙樓能帶給她的比春水閣更多，她沒理由拒絕。
轉頭對圖宸道，“還有一件事，你隨便稱呼我什麼都行，將軍這個詞就算了，我暫時還不想暴露身份。”
圖宸點點頭，仔細思索這個問題。
南陽紫晴道：“有什麼好想的，主子就是主子，部下就是部下。”
“不行。”圖宸冷冷回絕。
南陽紫晴不悅，“為何？”
因為我的主子永遠隻有一個人，圖宸在心裏說道。
寧夭華道：“同玉衍一樣，叫我阿寧就可以了。”
圖宸頷首：“好。”
入夜，一輪明月高懸夜空，繁星被銀河包裹在懷中，盛京的大街上熱鬧得很，不如說在這種繁華之地，到處都是富貴之人，晚上比白天都還熱鬧許多。
賣小玩意兒的小販們大聲吆喝著，四人一身男裝，穿過鬧市，來到了春水閣。
春水閣的門外站著兩名拉客的姑娘，樓上的姑娘們也穿得很薄，濃妝豔抹著，站在陽台外麵甩著手絹兒吸引客人。
像無雙樓是根本不會有這種情況的，姑娘們都很矜持，更不會站在外麵拉客，隻有兩個穿戴整齊的男性小倌站在門口，等待客人進來，有人來，他們便招呼，帶去願意見客的姑娘們閨閣，當然，去往無雙樓的客人也大多有修養學識，看不上一般的庸脂俗粉。
四人一進入春水閣，便有姑娘迎了上來，姑娘們見過的人數不勝數，四人中南陽紫晴一眼就被她們認出了是男扮女裝，倒是寧夭華這一身貴氣，怎麼也遮不住，不過姑娘們也沒吱聲，有女的又如何，隻要對方有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