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寧夭華當時也在猜測到底是誰對自己下毒手,從速度上來看,沒被自己發覺,想必此人是會功夫的,而且應該是離自己較近的人。由此,她在想到底是坐在自己左邊的人還是坐在自己右邊的人,而寧夭華很快就發現坐在自己左邊的趙良辰手心都是厚繭,而且從其身影來看,也是經常鍛煉著的體魄,所以寧夭華才有了決斷。
就片刻時間,寧夭華已經占了上風,眼看就要抓住趙良辰,卻在這時候,趙良辰的掌心忽然摔出一個東西,寧夭華等人還沒來得及看清是什麼,那東西落在地上隻聽見啪的一聲,忽然煙霧四起。
寧夭華本是毒女,隻稍微沾了點就知道這煙霧有毒,當即以袖捂鼻,不過沾了一點她已經是渾身無力,而這一刻她也知道那個趙良辰估計是要逃走了。
這時,忽然一抹仿如紅霞的影子從遠方飛來,用閃現來說也不足為過,速度太快,因此寧夭華還以為是自己產生了什麼錯覺。
好在這二樓樓台透風,這煙霧很快就被風吹散了。
然而,就在煙霧散去的時候,有個人就站在這煙幕之中,他一把掐斷了趙良辰的脖子,宛如丟棄一根草芥般,將其丟在地上。
那人的目光終於轉了過來,寧夭華麵具下的美眸怔怔地望著他。
他銀發如雪,紅衣似血。站在這散去的煙霧之中,美得仿若生存在地獄的彼岸花。
他就這樣安靜的站著,嘴角帶著微笑,溫柔到毀滅。
所謂傾國傾城,不過如此吧。
微風中,聽得他輕輕開了口,說:“主子,我回來了。”
溫柔的聲音撞入寧夭華的耳膜,寧夭華聽見自己的心髒咚的一聲巨響,像是平靜的湖麵被人擲下一顆石子,蕩起的漣漪久久不能平息。
“非墨……”
是他,卻又不是他。
若說這世上有一種美是無法用言語闡述的,那便如同此時忽然出現的非墨一樣,在場的人沒有誰能回過神來,包括孤月,這個與非墨眉目有些相似的女子。
同是銀發,這讓寧夭華瞬間聯想到了邊上的另一個人,於是目光轉了過去。
寧夭華的腦子裏陡然出現了另一種可能,哦不,並不是可能,而是一個既定的事實,這個事實讓寧夭華的呼吸幾乎停頓。
孤月跟非墨眉目相似,所以她極有可能與非墨有血緣關係,而孤月承認了她是孤族的人,她的少主要她服從於自己,幽冥島的事件也是,那些孤族女子無條件服從與她。
有誰會對自己這般,除了非墨,還有誰,對她情深似海的,除了非墨還有誰。
所以,一直在暗中幫助她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非墨!非墨便是孤族的少主。
“是,我回來了。”他走到寧夭華身前,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毫不掩飾眼底的依戀,說:“主子,我好想你。”
寧夭華懵了片刻,很快便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非墨,這種氣息,看著自己的眼神依舊那般依戀,可是,他又不僅僅是非墨,並不是頭發變成了銀白,眼睫成了銀白,而是給她的第一感覺,因為,眼前的人若還是曾經的那個非墨,他一定把自己死死抱在懷裏,還會撒嬌說一些肉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