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說著,便有人走進來。

寧夭華瞧見呂三娘,便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呂三娘怔了片刻,才回過神,應道:“方才。”

“你……你就是老板的客人?”靳香瞧著非墨說道。

非墨笑著點頭,“在下非墨。”

“靳香。”

“呂三娘,你可以叫我三娘。”

簡單的介紹之後,幾人都坐了下來,此時已經差不多要到中午時分了,寧夭華已然吩咐了廚房準備晚膳。

呂三娘問起寧夭華關於金銀莊的事,寧夭華道:“嗯,他們答應與我們合作了。”反正現在金銀莊她肯定是有話語權的,非墨的東西也就是她的東西,在這一點上,她可不會客氣。

“真是太好了!”呂三娘高興無比。

寧夭華淡淡一笑。

靳香歎口氣道:“老板,你就不能更高興點嗎?”

寧夭華詫異,“怎麼,我沒顯得很高興嗎?”

“……”呂三娘跟靳香相顧無語。

之後,四人用過晚膳,呂三娘吃過之後便回房去趕製恒久的發展計劃,這自然是為了交給金銀莊的人,因此呂三娘做得格外認真。

用過膳後,寧夭華便回房了,但是她的背後一直跟著一條小尾巴,關門之時,那條小尾巴還擋住了門。

“現在是睡覺時間。”

非墨道:“我想跟主子聊聊天。”

“嗯?今天還沒聊夠?”寧夭華走進了屋裏。

非墨關上門,跟上來,道:“沒有,跟主子永遠聊不夠。”

寧夭華笑道:“怎麼你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非墨四周看了看,主子的房間也如以往一樣,很空,沒有過多的擺設品,卻十分幹淨整潔,他甚至敢確定那邊上的放衣服的箱子裏隻有幾件衣服,而且一定都是黑色之類的深色,掃視過一周後,他的目光落在放在櫃子上的棋盤與棋盒上,便道:“許久未同你下過棋了。”

寧夭華拿了一件厚披風丟給他,“那來一局?”

“好。”非墨走過來,將披風披在她身上。

寧夭華推了他一下,“不用,我又不冷,還是你穿吧。”

“胡說,明明手這麼涼。”

寧夭華道:“我這是自己體質關係,又不是冷的。”

非墨笑整理係好的披風,道:“那我幫你暖暖?”

“算了。”寧夭華推開他,去一旁的櫃子上取下棋盒與棋盤,“來吧。”

放在桌上,二人便平心靜氣地開始對弈。

燭光搖曳,牆上倒映著二人的影子,窗外小雪依舊在飄著,地上鋪了一層又一層的雪,許是立春時分,剛過了年,外麵熱鬧的很,時不時能聽見孩子們的吵鬧聲與鞭炮聲。

二人專心致誌,似乎忘了周遭的一切。

寧夭華的棋子此時已經全副被非墨牽製住了,她眉頭緊蹙,想從上麵尋得一線生機,然而事實卻無法改變,她抬頭看了非墨,見對方一張妖冶的臉上掛著一絲挑釁的笑意。

寧夭華歎了口氣,將手裏的棋子兒隨手一甩,丟在棋盤上。

“我輸了。”盡管不想承認,但已經走到這一步,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不管她如何掙紮,最後也隻有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