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煜笑道:“自是想你了。”
寧夭華這邊還沒出聲,那邊的醋壇子已經翻了,就聽得非墨冷笑了一聲。“嗬。”
非墨的態度讓靳香很不爽,於是靳香趁機告了非墨一狀,稱其將薛子煜拒之門外。
寧夭華坐在非墨旁邊,挑眉調侃道,“客人來了你就是這麼接待的?”
非墨笑道,“主子教訓的是,客人來了,我們這當主人的應該好好款待才是。”說著便是一扭頭,朝翠柳道:“吩咐廚子,今日的午膳記得要豐富一些,我們得好好款待貴客。”
非墨的意思薛子煜自然清楚,什麼這做主子的,意思就是他是這葉府的主人,自己是客人,那麼於寧夭華而言,孰親孰近就了然了。
聽得非墨對自己說話,翠柳又是俏臉一紅,連忙應著慌張退了下去,看得靳香不由扶額,非墨真是長了一張少女完全無法抵抗的臉,要不是自己上了點年紀,見過的世麵多,恐怕也會跟翠柳一樣,像自己這種歲數,相比起來更喜歡的是薛子煜這種類型,感覺比較靠譜。
薛子煜冷哼一聲,“區區一個下人,也敢拿自己當這葉府的主人。”
非墨叫寧夭華主子,這身份也就擺明了,不過非墨的嘴巴可厲害著呢,薛子煜那裏是他對手,聽薛子煜這樣說,非墨也不惱,反而笑眯眯道,“你說的是,倒是我逾矩了,我們這些下人隻有伺候主子的份,比如給主子搓搓背啊,揉揉肩啊,隻能做這些苦活累活,哪裏說得上什麼話啊。”說著便是朝寧夭華眨眨眼,“你說是不是。主子?”
寧夭華瞪了他一眼,“再胡說我揍你信不信?”
“主子舍不得。”
“膽兒肥了?”
“……好吧,我錯了。”
雖是一些平常的對話,二人的相處方式向來如此,但在薛子煜聽來卻極其刺耳,像是在打情罵俏一般。
他早就知道,不管是這個非墨,還是那個簡玉衍,這二人都對寧夭華專情不二,像寧夭華這種女人確實太特別,很容易令人對其產生好感,雖然他不知這失蹤了的非墨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他隻知道,現在簡玉衍雖然不在,但是他又多了一個強敵,並且這個強敵相比起簡玉衍來似乎與寧夭華更加親近,他有種十分強烈的危機感。
用過午膳之後,薛子煜對寧夭華道:“我有事跟你商量。”
寧夭華點頭。
而後兩人便去往後院,非墨把玩著一顆葡萄,瞅了這邊一眼,沒有說話,至於這二人要商討什麼,他心裏有數。
兩人一邊散步一邊閑聊。
“我答應你的事現在也應該是兌現承諾的時候了。”薛子煜說道。
房頂的積雪已經被溫柔的陽光融化,從屋簷滴落下來。
寧夭華看著外麵的殘雪,說道:“你要我怎麼做。”雖說這左相一位沒有什麼實權,隻是空有個官銜,但這個官銜卻是一品,有無數人想要而不得,因此,寧夭華要成為這羅曼的左相,自然要有付出,光靠薛子煜的關係這顯然不切實際,她需要借助什麼來展現自己的才華,展現自己能勝任左相一職的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