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不同的生長環境,不同的文化程度,注定以後生活會過的一地雞毛。
就算這個男人有責任和上進心,可是就那一家子隻知家長裏短的婆家人,女兒日子就不會好過,她看過太多的例子。
於是想了一會兒便鄭重開口,“敏敏,是這,我給你倆一個考驗期,如果她大學畢業,你還未娶,敏敏未嫁,你們還這樣強烈的要求在一起,我就答應你們的事。”
何靜敏和陸霆琛都沉默的低下頭。
許久陸霆琛才抬起頭,“阿姨,你說的我都答應,我相信,我們會通過考驗的。”
何靜敏點頭跟著附和,“對,我們一定可以。”
這一天就這樣過去,陸霆琛沒有就在何家吃飯,而是繼續出去擺攤,他想,他一定要在何靜敏畢業錢攢夠娶她的錢。
他的攤位生意一直不錯,一天下來能賺個五六百塊,一年下來就接近於二十萬,他想,最起碼彩禮錢是夠了。
之前的錢母親一直說幫她存著,加上這些……
他回去後就把今天的情況告訴了父母,父親倒是挺高興,說他長大了,終於要成家了,還說以後有人照顧心疼了。
可是母親卻表現的很淡定,說八字還沒一撇。
臘月二十八,何靜敏找到他攤位前幫忙端飯收拾桌子,幫人打包。
這天鎮上趕集,街上的人特別多,到下午三點多泡的粉條米線還有包的餛飩就都賣完了。
何靜敏提議跟著他回家見見父母。
陸霆琛當然非常高興,兩人就一起騎著他的三輪電動回了村……
一到院子,映入何靜敏眼瞼的就是一個寬大的泥巴院兒,院子沒有院牆,院子盡頭是一座低矮的土坯房。
破爛的黑色木門,老舊的木頭窗子,窗子間隔的是一個個兩寸左右的小四方格子。
何靜敏有點震驚。
剛才從村口一路走來,見家家戶戶都是二層小樓拔地起,樓前是一圈兒紅色或者貼著白瓷磚的院牆。
怎麼到他家就這般破敗。
“這位是……小敏吧?”屋裏中年男人手裏端著一人汙水,隨手潑在屋角的地頭上。
低頭的垃圾和汙水形成高高的冰堆,看著讓人觸目驚心。
“是啊爸。”陸霆琛笑著拉著何靜敏往台階上走。
剛邁上一個台階,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如同男人粗獷的音調,“吆,這誰呀這是?大過年的空著手就來了?”
何靜敏下意識的回頭,就見到一個兩手提著沉甸甸的塑料袋兒的中年婦人。
婦人一件嶄新的紅色毛呢大衣,黑色褲子,黑色皮鞋。
正沉著臉往他們這邊走,邊走邊打量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姑娘。
姑娘一身玫紅色的寬鬆羽絨服,棕色闊腿褲,棕色麵包鞋。
一頭柔順烏黑的長發隨意的紮在腦後,可依然掩蓋不住她精致的麵容。
她曾經在村裏也算一枝花,多少男人追求,可是在這女人麵前,都自愧不如,她心裏暗暗叫罵,“好一個狐媚子,就是她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