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傳來了三道清脆的掌聲。柯木子望向窗外，輕輕拍了兩掌回應。他朝掌生死使了個眼色，掌生死手一揮，窗戶一下打開了。
一人影倏地一下竄了進來。洛凡定晴一看，進來的人是個年約二十左右的女子，容貌不俗，但周身透著邪氣。她一揮，將肩上的麻袋扔在了地上。
掌生死雙手扯開麻袋，露出了兩個瑟瑟發抖一臉驚嚇的女孩子，年齡不過十歲許。
女子氣喘籲籲，額上滲出細汗。她道：“這倆娃是我從千裏遠的村寨弄來的。”
掌生死道：“移形如此速度者，魔宮飛魚第一人啊。”
柯木子微笑道：“辛苦你了飛魚。”
戀飛魚看了洛凡一眼，道：“要不用她也行，她看著還挺水靈的。”
洛凡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掌生死看了柯木子的眼色，拿起一個匕首走到兩個女娃麵前，他尚未動手，身後便響起一清脆的叱聲：
“住手！你這陰狠的醫師！”
三人的目光落在了洛凡身上。柯木子似乎沒聽懂，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洛凡吼道：“我說你不能殺掉這兩個孩子！”
話音一落，戀飛魚施術向她攻去。洛凡靈敏躲避，但手臂還是受了傷。
柯木子緩步走到洛凡身邊，虛弱的他身子搖搖晃晃。他蹲下身來，饒有興趣地問道：“為什麼不能殺？”
洛凡知道跟一個惡魔根本不能講道理。她在盡力拖延時間，她在等。
洛凡躲避著柯木子逼人的目光：“殺、殺人就是不可！你不知道，她們死後她們的父母會有多傷心？她們還這麼小，人生精彩的部分還未到來，你怎麼能……”
柯木子嘖嘖道：“好善良啊。嗬，你既然這麼善良的話，不如替她們死吧！”
戀飛魚冷笑道：“這主意真不錯。挺劃算，一條命換兩條命。”
洛凡沒有說話，她看向二個女孩兒。女孩兒的眼中充滿了祈求。她們沒有驚呼，甚至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洛凡不知道是戀飛魚是用法術控製了她們的發聲還是用了更殘忍的辦法。
柯木子道：“怎麼樣？善良的姑娘？用你換她們二人的生存，嗯？”他抓著她的頭發，晃著她的腦袋，戲謔道：“怎麼不說話了？”
洛凡低下了頭。
柯木子冷哼一聲：“到了事關生死的份上，誰不是自私的？你滿嘴正義，可是你做了什麼呢？你會舍棄生命救其他人麼？嗬，咱有什麼區別呢？不都是想活命麼？”
柯木子說著話又咳嗽起來，他停頓一會兒，道：“不對，你跟我也是有區別的。我承認我是邪惡的，而你呢？你也有邪惡的一麵，但卻把自己偽裝成高尚的樣子……”他又咳了幾聲，扭過頭看向掌生死，“我說醫師，手不要停啊，繼續啊。”
洛凡低下了頭。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在掌生死的匕首即將觸及到女孩兒的胸膛時，洛凡突然抬起頭，叫道：“我願意！我願意！”
三人一驚。半晌，柯木子震驚道：“你說什麼？”
洛凡朝他啐了口口水，罵道：“王八蛋！不是用我的命來換她倆的麼！來啊，來挖我的心啊！”她說著便挺了挺胸膛，一臉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