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合適,我做不到。”她回答的有些快,生怕晚了一秒自己會改變主意,她不斷的在心中提醒自己,堅定著心理防線。
“可是我不愛她,我愛你!你明明已經走進了我的世界,現在為什麼又要離開的那麼快那麼急?我不奢求你能答應我的追求,可是為什麼連關心你的機會也不給?為什麼?為什麼!”
宋少誠在暴雨裏怒吼,猙獰受挫的神情像是在向她討債,極端地責怪她的不負責任,責怪她匆匆出去,又匆匆退出。
縱然堅定內心的想法,可在這樣一個風來雨也來的時刻,她還是忍不住顫抖,說不上來是因為被風刮的冷,還是心裏那根弦繃得太緊,極有被崩開的危險。
她答不上話來。
宋少誠一把抓緊她的手,打開車門,將她拽進車裏,緊接著自己也上了車,發動,踩油門,跑車在大雨中飛速前行。
“宋大哥,你要帶我去哪?開慢點!你這樣會撞車的!”端木晨琳急眼了,生怕她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來。
宋少誠全然沒有聽在耳裏,反倒更大力地踩油門,車速早就超過了限速馬力,驚的端木晨琳不得不抓住上麵的把手,渾身冒起了冷汗。
幾乎不到三分鍾,他將車開進了金湖雅苑,翁的一聲,車子熄了火。
“宋少誠!你瘋了嗎!開的這麼快,不要命了?!”她餘驚未消。
“我是瘋了!整整七天,我瘋了七天!”宋少誠暴怒發聲,下車,打開她這方的車門,大力拉住她的手腕,不容反抗般地將她帶上了電梯。
在電梯這個狹小的空間裏,她不知道宋少誠想幹什麼,任憑她如何撕扯他依舊油鹽不進,絲毫不鬆手。
電梯“叮”的一聲開了,他有些粗魯地掏出鑰匙開門,將她拉進了屋裏,走到餐桌旁。
他指著這張餐桌,激動的說:“這是我第一次,向除了少月以外的第二個人說起那些過去。我是個並不開朗的人,可是在這張餐桌上,我第一次感受到其他人帶來的安慰,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你明明知道,蔣晴根本就不是問題,你分明見證了海天豪晴的成功,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快,這麼快我們就變成了陌生人!”
他渾身都是水,濕漉漉地走了一路,發型淩亂,看上去狼狽極了。
尤其是在他說到這段話的時候,像極了傷痕累累的瘋狗,噙淚反抗。
端木晨琳啞口無言,可是腦海裏一幕幕閃現的全是過去的時光,那些溫暖的日子,宋少誠也是她在南安遇到的第一束光,第一束溫暖的光。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你騙不了我,你的心是向著我的。”宋少誠俯身而來,緊緊抓住她的手,劇烈地顫抖著,可眼神中的期待卻如孩童一般。
端木晨琳怔怔地看著他,喉嚨處就像打了結,發不出聲音來,可是心呢?心在刺痛!被他眼中的乞求所刺痛!
這是怎樣一個夜晚啊!這是宋少誠怎樣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