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少誠在一起了,在“劉永”的助攻之下,當然其根本是在我無法逃避之心動的情況下在一起,所有的“他對我好”、“他為我付出”這些通通都是掩飾的借口,掩飾我成為了宋氏集團總裁背後的女人,一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

但是我終究別無選擇,在愛情之下,這個大概大部分人都會一笑置之甚至嗤之以鼻的動機。

謝天謝地,我的母親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宋大哥將母親轉入了南安市醫院,給我們母女倆也租了個合適的去處,甚至於也不知道他從哪打聽知道了葉凡是我公司裏少有的知心女友,竟然讓她搬進了我們的住所,說是一起三個人有個照應。

在我看來,他似乎無所不能,除了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但其實說到底,我終歸還是屬於他了,他終歸還是無所不能。

雨下多了,天總還是要晴的,我們相約在喜來登酒店吃飯,那個頂層的旋轉餐廳。

這是我們從潼南回來之後第一次正式的約會,我精心挑選了一條黑色的緊身長裙,長到腳踝,將我整個人的身體曲線都顯露了出來。他看到我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說了句:“今晚的你,真不一樣。”

當時我正舉著紅酒杯,動作停頓了一下,緊接著我又笑,莫名的笑,不是哀戚的,但一定也不是幸福的。

對於這件衣服,我的初衷其實是為了自我安慰,出入那麼高級的場所,還是以這樣的身份,因此我並不想被人認出來。

我們慢慢悠悠地吃著西餐,聊一些兒時的趣事還有家裏的八卦,也不知道是哪兒出了問題,我們似乎興致都不高,胃口也不好,草草結束了晚宴,坐上車,他載著我一路朝金湖雅苑。

內心的暗示提醒著我今晚將會發生什麼,奇怪的是過去與郭聞,我是多麼的抗拒,但現在,我卻是緊張而期待的。

我們上了樓,進房間,他脫去外套,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到裏屋拿了一套女士睡衣和拖鞋給我,溫柔的說:“今天去買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喜好和size。”

他說這話的時候,有一種男孩式的靦腆和單純,似乎是第一次為女生做這些事,尚不熟練。

我一邊換鞋,一邊問:“這是你家裏第一件女生的東西嗎?”

“嗯。”

“蔣晴沒有在這過過夜?”

我假裝無心的一句話,他卻將我抱在了懷裏,神情十分認真:“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回答這類問題,沒有。你是第一個,only。”

我默默地看了他幾眼,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我雙手有些顫抖地為他解開襯衣的扣子,一個,兩個,三個……

奇怪的是,在這樣一個時刻,我除了緊張、激動還有激烈的不安之外,竟然想起了杜拉斯的臉,想起了她鑲在《情人》裏性感優雅、獨具風騷的容貌和眼神。

然而當我即將解開他的褲子的時候,一雙有力卻略顯粗糙的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我聽見他說:“我比你大了太多,下不去手。”

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玩的笑話,我被逗樂了,抬起眼來瞧他,想要挑戰挑戰,於是我問他:“你該不會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