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軒處理完屍體之後,三人就開始返回。
行走一段路之後,一直默不作聲地汪智宸突然說道:“兩位兄弟,我們就在這裏分別吧。”汪智宸自從成功立道之後就沒有再說話,一直沉默。他這時說出來二人也沒有驚訝,隻是點了點頭。
汪智宸也未多說,扭頭就向叢林深處走去,走了一陣,突然轉過身來,彎腰行了一個大禮道:“兩位兄弟的恩情汪智宸沒齒難忘,今日之恩,來日必當十倍以報。”說完也不理兩人,轉身就飛奔而走,穿到叢林之中就已不見。
待汪智宸走後,苗聲轉過頭來對著陳一軒說道:“陳小弟,你是不是還在責怪我?”陳一軒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不,苗大哥,我能理解,我並不怪你,隻是,心中還是有些難過而已。”
苗聲沉聲說道:“陳一軒,你要記住,我們人生之中將會有很多想為卻又不能為之事,想做卻又做不了的事,你不能將任何事做得十全十美,隻要無愧於心即可,這就是人生。”
陳一軒抬頭望向苗聲道:“我知道了。”
“哈哈哈”苗聲大笑,一把摟過陳一軒向前走去“回去陪哥哥好好喝幾杯,人生在世須縱酒,萬丈紅塵轉頭空。哈哈哈。”陳一軒似乎也被苗聲的笑聲感染,放生大笑,笑得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不開心。兩人就這樣笑著,笑聲傳的好遠好遠。
……
兩人趕到家已經入夜,韓大嫂出門迎接,苗聲讓韓大嫂準備了幾道菜,又將家中剩餘的酒拿了出來,就這樣一直喝到半夜時分。
苗聲放下手中酒壇,問道:“陳小弟,何時準備去黃花城。”
陳一軒回答道:“明日就走。”
苗聲拱手道:“好,那我就祝小弟在墨家論武台上一舉揚名。”
陳一軒一愣,問道:“墨家論武,那是什麼?”
苗聲驚道:“你不知墨家論武?那你去黃花城幹什麼?”
陳一軒回答道:“我本就是去黃花城,已黃花城為中轉站,遊曆寧州。上次在臨濟寺的時候碰到一個人說是墨家書院首席弟子王從論邀請我去黃花城的時候去一趟墨家書院。苗大哥,這墨家論武是何?”
“當今天下,大爭之世,天下上古流派、現世修行門派甚多,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現世各家,無不是經曆殘酷搏殺而出,立於世間。但是,開國之初就已下令,修行門派不準私自殘殺,更不準私下決鬥。”苗聲說道這裏頓了一下,聲音有些低沉,繼續說道:“於是各門各派都很聽話的放下了家夥,但是人想出名的心是擋不住的,於是墨家將自己的墨家論證台改成了現在這個墨家論武台,所有的修士修行不足開天境的都可參加,所以,就流傳到了現在,每三十年一次。”
“年齡沒有限製嗎?”陳一軒問道。
“修行講究機緣,有的人一生下來就可以修行,有的人是在七八十歲的時候才開始修行,有的是晚年成才,大器晚成,有的則是少年成名。這個都說不準的。”苗聲道:“遙記我朝並肩王,百年前的那屆真是修行界的黃金盛世,參加的人盡是立道圓滿,有的甚至已經觸摸到開天地的邊緣,可是卻被並肩王爺一人獨領風騷,那時,王爺不過立道初期。哈哈哈”苗聲說道這裏放聲大笑,可以聽出來他很是仰慕那位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