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沒有想到鍾汪洋這麼開門見山，拿著杯子的手也頓了一頓，眼神複雜的看了鍾汪洋一眼。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鍾汪洋不解林蘇狐疑的眼神，自顧自的關上了門，坐在他的麵前，雙手交叉合十看著他，像及了一個審訊犯人的檢察官。
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她微微帶著淩厲的眼神，林蘇沒由來的有些心虛，以前她就是喜歡這麼問自己，怎麼著現在還是一個德行。
但想到鍾汪洋從程佐的困境中走了出去，心裏也不免高興，嘴角微微上揚，恢複了平日裏有些浪蕩的笑容。
“沒怎麼阿，能怎麼阿？”林蘇笑著喝了口茶，不動神色的看著她的表情。
鍾汪洋覺得，就算自己在這裏一哭二鬧三上吊，林蘇也不會給她發火，也很可能告訴她心裏的想法，畢竟以前兩個人關係不要太好，雖然五年沒見，但是感情都還是在的，所以她也不擔心林蘇會有什麼過激反應，繼續問他。
“你心裏是不是喜歡聶如今？不對，是不是還喜歡聶如今？”
這麼直接的問法……而鍾汪洋覺得也沒什麼不妥……
聽見她這麼說，林蘇好看的一張臉都要皺起來了，就差將她給一腳踢出去了，這丫頭問話還是和以前那麼直接，真是的，不曉得委婉一點兒嗎？
無奈的扶了扶額頭，林蘇明智的轉移了話題：“你和秦川怎麼樣阿？你是不是喜歡秦川阿？”
好小子，懂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看來這幾年在國外，林蘇別的沒學到，這油嘴滑舌嘴尖牙利倒也學了不少。
鍾汪洋趴到桌子上衝他眨了眨眼睛，笑道：“我都有兒子了，能和你們相提並論嗎？再說了，我和秦川是不可能的。”
林蘇繼續追問：“為什麼不可能？我看秦川對你蠻好的，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女孩子這麼上心過。”
“因為我們兩個從小一塊長大的。”鍾汪洋想也沒想的回答道，一把按住了他要起身的手，挑了挑眉：“那你呢？和聶如今呢？”
林蘇頭疼，和聶如今？
他倒是想過，但是人家不一定樂意阿，畢竟已經五年了，再說五年前那個事情，才是人家的真正意思吧？自己又何必自作多情的去插一腳呢？
“和你一樣，沒有任何的可能。”林蘇回答得特別幹脆，漂亮的眼眸直視著鍾汪洋，沒有一絲說謊的樣子，讓人不得不去相信他說的話。
不過鍾汪洋司空見慣了他這種目光，拿起一杯水搖晃著直笑：“我賭，你們有可能。”
林蘇又回了一個更加燦爛的笑容，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細細索索的如同夢幻，他緩緩開口：“我賭，你們也有可能。”
他不肯低頭，這是鍾汪洋早就預料到的，要是她這麼一激將法，他就中招了，那才不可能，所以對於林蘇今天的回答，她始終保持三分相信七分思考的態度，這小子不大老實，還喜歡忽悠人。
鍾汪洋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湊進他，說道：“那我們就到最後看看誰輸？”
“隻希望不要到時候兩敗俱傷都輸了才好。”林蘇不冷不淡，始終保持著笑容。
鍾汪洋笑：“或許你會輸，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