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汪洋說:“我隻是來借助一晚。”
喬篶有些冷笑:“借助一晚?”眼前好似要噴出火來:“你那身衣裳是秦川的?洋洋,在我的記憶裏,你一直是個識大體的孩子,怎麼著今天竟然做出這麼樣的事情?你讓我怎麼和你父親交代。”
父親一直是鍾汪洋心裏解不開的雷區,如今聽著喬篶提起,心裏忽然鬱結的厲害,此時此刻,無論她說什麼,這個曾經將她視如已出的喬伯母,再也不會信任她。
鍾汪洋點頭:“是的。”說著又看向夏奈美,隨意說道:“希望奈美小姐不要在意,我不希望你和伯母一大早一來,就誤會。”
夏奈美看著鍾汪洋,心裏知道這個時候更加要顯出風度,撐出一點笑容來,笑起來嘴角現出一個梨渦,聲音淺淺:“鍾小姐,一大早就來可能打擾到你,隻不過是伯母很想念秦少,所以一大早來看看。”說話禮貌周全,進退得宜,秦川的媽媽那麼喜歡她,總是有點道理的。
但是喬篶好像真的因為這件事情眉頭緊縮,她皺著眉頭,聲音不大:“洋洋,以後注意點兒分寸,畢竟秦川還沒有成家,說出去對她的名聲也不好,你能明白阿姨的話嗎?”
能不明白嗎?喬篶的意思已經很明了,說白了就是讓她離秦川遠點,鍾汪洋現在心裏五味陳雜,雖然喬篶說的話讓她心裏感覺不痛快,但不得不說是真的。
她和秦川在一起走的太近,總會讓有心之人拿來當做攻擊秦川的工具,就像昨天的新聞事件,她和秦川就是受害者。
鍾汪洋說:“我明白。”
她站在那裏,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自處,吃了一半的麵包還在手中,已經被她撕扯的不成樣子。
喬篶嗬嗬的拉過她的手,用一種很慈愛的眼神看著她,頗為語重心長:“洋洋,洛米怎麼樣了?”
鍾汪洋心裏幹巴巴的,隻能努力扯出一絲微笑:“已經差不多了,過不了多久就能醒來了。”
“那你們有何打算呢?”喬篶拍拍她的手,做到了沙發上。
鍾汪洋心裏如同被人捅了一刀,疼的厲害,電視劇裏那些情節終於要在她身上上演了嗎?果然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鍾汪洋不著痕跡的掙脫手,淡淡說道:“沒有打算,現在就挺好的。”
喬篶說:“我們能不能約個時間談談?”
鍾汪洋冷笑:“伯母有什麼話在這裏說就好了。”
夏奈美察言觀色,隨即站起身來:“我去一下衛生間。”
還沒走出門,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你不用出去。”
秦川一身運動服走進客廳,一般用毛巾擦汗,一邊對鍾汪洋說:“洋洋,水。”
鍾汪洋站起身遞給她一杯水,他旁若無人的笑了笑:“真是貼心。”
鍾汪洋沒有表情的坐回了沙發,心裏有些沉悶。
客廳裏氛圍古怪,秦川卻在那兒不緊不慢地喝水,良久,他將杯子擱下來,毛巾搭在脖子上,淡淡和客廳裏喬篶夏奈美二人道:“你們和她不熟,沒什麼需要約個時間單獨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