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的酒勁比威士忌要晚一些,因為在車上的緣故,鍾汪洋開始昏昏沉沉,迷糊間她聽見秦川好似給她說了什麼,但是她沒有聽清楚。
最後的記憶就是她枕著秦川的肩膀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天藍色的地板上雕刻著暗色花紋,她已經不像第一次進來時候那麼疑惑了。
聽見動靜,秦川端著一杯水從外麵走了進來遞給她:“來,喝點水。”
鍾汪洋接過水灌了兩口,揉了揉僵硬的腦袋:“我怎麼在這裏?”
秦川眯著眼睛接過杯子放在一旁,操著手看她:“你喝多了,然後我怕聶如今照顧不好你,就讓她把你帶這裏了,我看著也放心些。”
你放心,但是你媽媽可不放心,鍾汪洋在心裏想著,嘴上也沒有留情:“秦少爺,您老人家就別給小的找麻煩了。”
他沒理她,伸手又扔過來一個包裹,鍾汪洋接住,按照壓力傳感來計算,這裏麵裝的是衣服,多半還是運動服,淡定的拿出來一看,果然一套白色的運動裝,還沒有佩服自己的英明神武,秦川說:“我想到一個讓程家永遠閉嘴,讓洛米能上正規學校的辦法。”
鍾汪洋拿著衣服的手一頓,雖然洛米現在是能夠上小學,但是也和秦川說的一樣,不正規。而且程佐那樣的人向來喜怒無常,她琢磨不透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腦抽風過來搶走洛米,像這樣對洛米的傷害,她已經不能在經受一次了。
鍾汪洋問他:“什麼辦法?”
秦川沒有馬上回答,反而灼灼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和我結婚。”
鍾汪洋手裏的衣裳包裹,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秦川繼續說:“假結婚。”
鍾汪洋愣了好一會兒,腦袋都處於死機狀態,就算是假結婚也要對外宣稱為結婚,縱然以後誤會解除,對秦川的影響也是很大的,而且如果有她掛著秦少夫人的牌子,豈不是耽誤了他的終身大事?這秦川也忒大公無私舍己為人了吧?
她立刻搖了搖頭:“不成,不成,這對你的影響太大了,而且對你也不公平。”
秦川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說:“no,no,no,你現在該考慮的不是這個,現在洛米馬上該上三年級了,也會需要身份證、戶口本、等一係列的東西,你到時候該怎麼辦?鍾汪洋,你別告訴我,你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情?你帶智商出門了嗎?”
這些,她確實沒有想過,或許是因為自從回來之後,什麼事情他都能幫著搞定,智商或許真的是忘記帶出門了。
鍾汪洋有些支吾:“到時再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他兀自笑了,挑眉說:“我還真不知道,我們的鍾大小姐的古詩詞造詣什麼時候這麼深了?”
她唏噓:“沒辦法,這個年頭小帥哥們要求忒高了,當個情聖也不容易。”
秦川抱胸站在一旁看她,她坐在床上看著秦川,誰也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卻覺得無比尷尬。
果然那句話說的好,有些事情千萬不能說開,要麼憋著不要說,要麼說了別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