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從印度洋西岸登陸了一個叫塞拉班尼的台風,巴厘島周邊都會受到影響,月亮島位於巴厘島正南方一百裏外,也受了點台風影響,潔白的窗簾被風吹的烈烈作響,高大的棕櫚樹還能影影綽綽的看見點影子。
秦川說出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思考,隻是不假思索的問了出來,等說出口,才發覺自己這一口氣問的有點兒多,甚至還有點囉嗦,難不成他也有更年期了?
鍾汪洋不知道秦川在想什麼,隻是在聽到他一係列的問題時,下意識點頭:“是個帥哥,很高,很好看,全身帶著一種生命的奇跡和清新,就像早晨沾染著淚珠的嫩芽,讓人感覺十分舒服,我們是在月亮灣認識的,他為我擋了一杯角櫥花釀造的酒,對了,他是個亞洲人。”
他的臉不期而遇的黑了下來,特別黑,像是被印度洋的水煮了一樣,泛著青色的藍,透漏著藍色的黑,鍾汪洋有些後知後覺發現他的狂躁症狀好像又犯了。
鍾汪洋馬上意識到現在兩個人的距離,馬上伸出手擋住他:“你別過來。”
他陰著臉看著她沒有任何反抗能力還要阻擋,又湊上來了一點,聲音十分平穩:“你好像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洋洋,你最近真是越來越笨了。”
他離她本來就十分近,說出的話像錘子一般落在她的頭頂,沉重的讓她忘記了現在的處境,開口反駁:“不是我變笨了,而是您老人家的要求變高了,我又不是機器人,哪能時時刻刻跟上你的變化,再說了,我又沒做錯什麼,幹嘛要認錯,你這是壓迫,你這是強迫。”
“很帥,很清新,很有生命的奇跡,還為我當杯子,名字不能告訴你。”他陰陽怪氣的學她剛才的語氣,伸手撥開她沒有阻擋力的手,捏住她的下巴:“你都要和我結婚了,以後不準認識這些不三不四的人,都是群什麼人,你又不了解,瞎認識做什麼。”
識時務者為俊傑,鍾汪洋很明白這個道理,慌忙點頭,並且保證:“你放心,在外人麵前我一定扮好你國民老婆的角色,一定不會在外麵給你帶綠帽子,認識別的男人見麵時候肯定不讓記者拍到,你放心就好了,我給你保證。”
什麼叫做認識了男人不讓記者拍到?秦川剛剛平息的怒火又蹭蹭蹭上來了,他很快意識到現在如果不挑明,這個不安分的女人肯定會氣的他要死。
他沒有說話,鍾汪洋心裏十分忐忑,忙的閉上雙眼不看他的臉色,但是感覺到他的沉默,又禁不住好奇睜開一隻眼睛看他,他的臉色十分不好,陰沉的比程佐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川,我很不喜歡你這個樣子。”忐忑了半晌,鍾汪洋冒死說了句實話。雖然知道他是生氣了,是關心她,但是如果老這樣,她會覺得他是討厭她了。小心的抬眼看著他,心裏奇怪了,這是她的房間,怎麼著她自己跟個小奴婢似的,什麼世道,世道寒涼,寒涼要死。
“我難道會吃了你不成?”他不陰不陽的低頭湊過來,眼神意味不明。一隻手強硬的拉住她,讓她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
鍾汪洋尷尬的咽了咽唾沫:“沒,沒有。”
他溫熱的氣息灑在了她的臉上:“洋洋,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你要聽好了。”
“你說。”
他往後撤了一撤,眼睛漆黑如墨的鎖定著她,眸子中流動著的目光十分好看,他緩緩張口,一字一頓的說:“我愛你,從小就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