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初中之後,鍾汪洋就很少和秦川一起回家了,縱然兩個人的家離了僅僅五百米遠,但是她卻很少見到秦川。
初一的時候她在一班,秦川在三班,他的身邊時常圍繞著各種女孩子,都很漂亮,很青春。偶爾下課路過三班窗前的時候,還能看見幾個女孩子聚做一團嘰嘰喳喳聊著秦川的一切,那個時候初中的女孩子還都比較矜持,也隻能在背後這麼談論,但是鍾汪洋總覺得心裏不舒服。
放學的時候,秦川再也沒有來找過她,每天放學的時候,她都會看見秦川和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一起回家,一起坐公交,其實初中學校在他們家裏附近,根本不用坐公交,秦川連自行車都不騎了,每天做公交多繞三條街,就是為了和那個女孩子一起。
那個女孩子她也認識,是她們的校花,長的很漂亮,據說詩詞歌賦都很精通,很有禮貌很文質彬彬,學校裏麵不少男生都喜歡她,包括秦川。
每當看見秦川坐公交的時候,鍾汪洋的心底都像被針紮了一般,疼的難受。在她的潛意識裏,秦川就是她的私人物品,就像一個玩具,跟了你好多年,就算你不喜歡,但是猛地跟了別人,你心裏還是會很難受,鍾汪洋此時此刻就是這樣,心疼的厲害。
每次回家的時候,她都忍不住的胡思亂想,秦川和他們校花究竟是什麼關係,他們兩個是不是在談戀愛。
初一大半年時間,鍾汪洋都沒有和秦川一起回過家,幾乎沒有正經的看到過他。直到後來初一的暑假,父親終於忍不住讓她學習自行車,這樣比較方便。但是父親政務繁忙,她隻好又住進了秦川的家。
秦川被秦伯伯勒令教她騎自行車,對於車子一類的,鍾汪洋的領悟能力都很差,秦川在後麵給她扶著,然後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慢慢鬆開,但是這種辦法對她沒用,她每次都會摔。
他皺著眉頭十分輕易的將她從地上拎起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鍾汪洋才發現秦川已經比她高了這麼多了,他揉著腳上的淤青,臉色不善:“你是豬嗎?沒見過這麼笨的。”
鍾汪洋坐在地上,看著他輕輕為她揉著腳裸的樣子,心裏一陣的發酸,看來秦川確實已經不待見她了,心裏難受了半晌,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你是不是在和我們校花談戀愛?”
她有些七七八八的低頭瞄著他的表情,生怕他一個不高興把她的腳扭斷了。少年聽到這個問題,揉著腳的手頓了一頓,微微抬起了臉,好看的眉毛微微簇起,逆著陽光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沒有。”
鍾汪洋“哦”了一聲,然後點了點頭,看著遠處地平線的方向,不在說話。
秦川的視線又回到了她的腳上。
院子裏十分安靜,太陽暖暖的灑在他身上,過了好一會兒,秦川的聲音又響起來:“我看你還是不要學習騎自行車了,你的領悟能力跟不上。”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淡淡的,和平時一樣的裝酷耍帥。但是鍾汪洋心裏卻莫名高興了一下,臉上扯起了一個超級大的笑容,然後又撇嘴嘴說道:“我爸說公交車不方便,我又不想讓司機老是去接。”
他頭也沒抬:“我帶你。”
聲音是一貫的清冷,但是鍾汪洋心裏卻愈發的悶了起來,聲音也愈發的小起來:“你不是現在都要做公交車麼……”
“以後不了。”
秦川說的確實不像玩笑話,也確確實實的做到了,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和校花一起走過,每天也都來接她,如同小學時候一樣,每天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