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汪洋暗暗叫苦,早知道是他,給她十個膽子,也不去招惹這個腦子有坑的死男人。
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從街口處晃過。鍾汪洋看的清楚,那個人才是真正偷她錢包的人,他奶奶的,要不是因為這個東西,她能又一次惹到霍清源這個小太歲?
想也沒想,鍾汪洋衝著那個人影暴喝:“喂,你他奶奶的給我站住。”
那個人影向兩個******一樣扭在一起的人影看了一眼,飛快的逃竄了,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速度快的好似一道光,嗖嗖的。
鍾汪洋又急又怒,又不能動彈,回頭吼道:“你快放手,我有急事!”
清源背對街口,沒看到逃竄掉的人影,潛意識覺得是這個女人使奸耍滑,不但不放,反而伸手將她按得更緊,冷笑:“鍾汪洋阿鍾汪洋,你說我該怎麼泡製你?不對,應該換個說法,你想怎麼死?”
鍾汪洋又急又氣,眼睜睜看著那賊在眼皮下麵逃掉了,心裏又憋屈又憤怒,打心眼裏恨死了扭著自己不放的二貨,拚了命的與他扭打。
月光如同白練,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鍾,除了幾隻野貓的影子,寬闊的大街上分外安靜,靜悄悄的空中偶爾落下幾片枯黃的落葉。
深秋的風吹起兩個人的頭發,又瞬間迷失在了黑夜裏,五彩斑斕的霓虹,一直延伸到深處的夜幕中,看不清楚什麼顏色,隻是霓虹閃爍,一路燈火。
最後,鍾汪洋以失敗告終,被他拉拉扯扯,糾纏不清的拉上了一輛車,去了濱海別墅區,海邊的棕櫚樹極其有規律的在一旁安眠,偶有風起,涑涑落落,這是A市,唯一一個有棕櫚的地方。
在兩個人都狼狽不堪的出現在別墅裏時,清源的貼身手下徐楓,看著蓬頭垢麵的鍾汪洋和一臉鼻血的清源,瞬間石化了。
清源腳底的跑路功夫無人能及,他打不過可以跑,很少有人能把他打成這樣。徐楓記不清,他有多少年沒有看見過自己老大這個模樣了,就是當年地中海上火拚時,他家老大的風姿依舊萬千風華,屹立不倒。
清源臉色也十分不好看,不客氣的把鍾汪洋丟進一張沙發裏,指著自己的鼻子,向徐楓重哼了一聲,又伸出一隻手指著她,說:“徐楓你看看這還是個女人嗎?估計道德都讓狗吃了。”
鍾汪洋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窩在沙發上沒有說話,現在她已經在這裏了,雖然清源不會真的對她怎麼樣,但是虐待她一下,還是輕而易舉的。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鍾汪洋淋漓盡致的發揮了這句名言的奧義。
徐楓在一旁,一直想笑,但是礙於在清源麵前,不得不忍著,看著額頭上不時跳動的青筋,就知道他忍得多辛苦了。
清源冷著一張臉,對著他吼:“笑,笑什麼笑,還不給我滾出去?!”
“馬上,馬上。”徐楓低著頭應聲,忙的轉身離開,隻是顫抖的肩膀,出賣了此刻他狂笑的表情。
清源這才向她走了過來,低著頭俯視她,惡狠狠的說:“鍾汪洋,你說怎麼辦,上次我被你踹出生理問題,這次又被你整的毀容,還有腳上殘廢,你說可怎麼辦?”
鍾汪洋心裏一個咯噔,下意識問道:“真的不行了?”
他橫眉怒目:“這還有假?”
鍾汪洋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覺得眼前一黑,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看了看清源一眼,突然捂住了肚子:“肚子疼,我想先去個衛生間冷靜冷靜下,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