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擺在窗前,無數綠色的藤蔓從窗戶外麵探近來,淡綠色的透明窗簾隨著微風翻飛,周圍隻有鳥鳴,秦川站在被陽光渲染出角度的地方,對她說:“洋洋,快過來。”
一句話像萬山崩塌、萬馬奔騰、萬句話都表達不出來現在她的心情,兩個月以來,秦川對她一直不冷不熱,甚至是討厭的。而現在,他站在自己的不遠處,嘴角勾勒出淡淡的弧度,向她伸出了修長的手指,語氣溫軟。
鍾汪洋愣在了那裏,毫無征兆。
秦川的臉色在下一刻沉了下去:“我說鍾汪洋阿,你還有受虐心理?怎麼著,本少爺好聲好氣的給你說話,你還不大樂意了。”
這些天他對她這樣,他本來是因為之前答應過清源一個條件,所以不得不冷淡她。後來,他發現做不到,就和她領了證,和清源攤了牌。
本想立刻找她解釋,但孫助理很有深意的說:“秦少,有時候冷淡也是一種愛情戰略。您何不趁機,讓少夫人看清楚自己的心,讓來找你?”
所以他故意冷淡她,才有了後麵這些。但是第一個月還行,起碼看得出來,她的心情也很不好,這說明她是在意他的,這讓他偷偷樂了一陣。但是第二個月,事情就脫離了他的掌控,不僅出了他和宋湘湘的緋聞,她也不經常在家了。
本來想讓她過來找他,給他服軟這個不靠譜的招數,至此宣告失敗。在鐵證的事實證明下,這個女人沒了他,不僅活的一樣好,而且還和霍清源那個王八蛋混到一起去了。
鑒於這二十七年每次都會失敗的經驗,這一次,他還是敗給了她。於是他立刻去找她,但卻發現她不在清源的濱海別墅,所以才調查了他們的去向。
得知他們兩個在郊區的時候,秦川想都不用想,清源肯定帶她去公墓了。那個地方,從前清源帶他去過幾次,不過已經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
他本來是想去親自把她給帶回來的,但是顧司昂說過一句話,要徹底杜絕一件事情,就要給對方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和清源不是死對頭,不能打打殺殺的。於是最後他想了這麼一個招數。
現在把這個女人帶回來了,但她還愣在那裏,看起來被自己這些天嚇到了。於是他走上前,揉了揉她的腦袋,說:“孫助理沒有告訴你嗎?這幾天我神經出了問題,才變成那樣。”
鍾汪洋還是沒有緩過來,試問一個對你很好的人,一瞬間變的超級冷淡,兩個月後又對你很好。這種落差,一般人怎麼能承受的了?
她下意識跟著他的話語追問:“你得了神經病?”然後看到他的臉有些僵硬,立刻迅速的補充了句:“不對,你得了精神病?孫助理沒有告訴我。”
秦川嘴角微微抽了抽,但還是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是,但是現在我已經好了,所以馬上來找你了。”說完,又立刻轉移了這個話題:“這裏好看嗎?”
鍾汪洋依舊停在第一個話題上,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你不知道你生病的期間有多麼的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