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回到家裏的時候,管家正在桌子上開始擺菜,他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看到鍾汪洋的身影,便開口詢問:“少夫人呢?”
管家一邊將最後一道菜擺好,一邊說:“少夫人還在睡覺呢。”
“她還在睡覺,你就開始把菜端上來,等等不就涼了?”秦川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管家雖然表麵對於鍾汪洋這麼客氣,但畢竟是老爺子手下的人,所以對鍾汪洋,心裏多多少少會有些芥蒂。
管家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一時之間手頓在了那裏,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還是開了口:“少爺,我覺得你這樣對鍾小姐不太好吧……如果傳到老爺耳朵裏……”
“福伯,我想我需要聲明一點。”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打斷,秦川在樓梯上停下了腳步,沒有轉身,但語氣卻十分冰冷:“她不是鍾小姐,她是秦家的少夫人。我不管你心裏怎麼想,福伯,鍾汪洋是我的妻子,我不論是如何寵愛她,都是應該的,都不過分。我也不管老爺子是什麼心態,我也知道你是老爺子的人,但是現在,秦家是我說了算。我的妻子,不允許讓任何人低看和排斥,任何人都要尊重她,比尊重我還要尊重她,福伯,你明白嗎。”
笑話,他秦川想寵誰,還用得著別人這麼無聲的抗議嗎?就算他把鍾汪洋寵上天,寵的沒事去砸老爺子家玻璃又能怎麼了?隻要他秦川樂意,怎麼做,都是他的事情,和別人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再說了,從小到大,他怎麼寵的鍾汪洋,他們心裏應該比他更清楚,到現在還想出來阻撓,已經太晚了。
管家沉默了下來,身子迅速僵硬,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但是卻不願意開口解釋,因為他是老爺的人,雖然現在秦家掌權的人是少爺,但他終究是老爺子的人。
秦川也沒有管他聽不聽的進去,率直走向二樓。
鍾汪洋果然還在睡覺,腳上纏著的繃帶已經被染成了灰色,他皺了眉,這一天她都幹什麼了?搞的這麼髒兮兮的,轉身在抽屜裏拿出繃帶和藥,蹲下來小心翼翼的給她換藥。
她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一幕。那一個在A市叱吒風雲的秦少,此時此刻正半跪著在床邊,小心翼翼的幫她換著藥。心裏不由得一熱,調侃道:“秦川,這幾年長進了不少,居然都會給人換藥了,這一下,更加不知道要有多少年輕小姑娘,哭天喊地的往你身上撲了。”
秦川不知道她醒了,聽見她的話,下意識抬頭,看著她笑的燦爛的麵容,手微微顫了一下,似是恍惚的問道:“那你會撲嗎?”
那你會撲嗎?她一怔,不由的想起來兩年前,她剛剛從美國回來的時候,他大半夜冒著雨去給她送泰計生煎,然後在她家裏吃了一碗麵的時候,他就問過這句話。
那她當時是怎麼回答的來著?哦,對了,她說她已經不是一個年輕小姑娘了。
想到這裏,鍾汪洋的嘴角扯出一絲微笑,聲音不大,但是卻帶著一絲飄渺:“秦先生,您最近是越來越可愛了,但是誰知道你會不會在犯神經病呢?萬一犯了,豈不是又要將我打進冷宮?所以我想了想,還是不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