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攤上是一個老大爺,笑眯眯的眯著眼睛,看見鍾汪洋從外麵被秦川推著擠了進來,笑眯眯的稱讚:“這位小姐真漂亮,小姐的哥哥也很漂亮。”
秦川推著輪椅的手一僵,臉色直接綠了。他哪裏長的像她哥了?他倆哪裏像了?一看就是夫妻好的蠻?這老大爺什麼眼神阿。
老大爺一看秦川臉色不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慌忙想開口解釋,卻被鍾汪洋打斷:“大爺您真會說話,沒錯這是我哥,我一個人出來無聊,就讓我哥跟著來了。”
聽見鍾汪洋這麼說,秦川心裏的憋屈更加翻滾不喜,別人這麼說就算了,這個該死的女人還這麼笑眯眯的附和。大庭廣眾之下,他又不好說什麼,隻能任著這女人胡鬧。
等看著鍾汪洋笑眯眯給大爺亂侃到都忘記要吃東西的時候,秦川彎下腰,給她咬耳朵:“等你的腳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語氣曖昧,讓鍾汪洋下一句話卡在了嗓子裏,幹咳了半天,才汕汕的咽了咽口水。
秦川滿意的看著她的樣子,直起來身子,目光像刀子一樣的,嗖嗖嗖的看向燒烤攤,慢吞吞的說:“哦,這位大爺,把這上麵的東西每樣來一份,她哥,也就是我,比較能吃。”
麵前這兩個人一看就不是平凡家的,老大爺立刻幫他們收拾起來,僅僅用了五分鍾,鍾汪洋滿手都拿滿了烤串,被秦川推出人流,吃的滿嘴都是油,眼睛裏閃爍著開心的光芒。
看著她像個孩子一樣這麼開心,秦川下意識問她:“有這麼好吃?”
鍾汪洋往嘴裏塞了一個,然後揚起手遞給他:“你試一下。”
秦川嫌惡的皺了皺眉,把臉挪開。
鍾汪洋興致缺缺的將手縮了回來,心裏有些不甘心,秦川這個人矜貴挑剔的要命,要他吃這些東西簡直難如登天,但今天她就是突然來了興致,暗暗盤算著一定要讓他吃一口。
夜風比白天溫和了許多,習習的吹在兩個人身上,都沒有說話,卻不覺得尷尬,昏黃色的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的老長。已經走過了最熱鬧的地方,護城河這邊人沒有中段多,時不時還能聽見一聲夜空中的鳥鳴。
秦川在後麵推著她,眼角泛起了暖意,歲月如此安靜,時光如此靜好,一切都是那麼美妙。如果時光在這裏靜止,他一定會帶她到老。
想到此,他的笑意愈發的溫和起來。想當年容光煥發,多少名媛大家,絕世風華,最終來,竟都是為了成全,成全這幸福如畫,成全這笑靨如花,成全他二十七年的不二牽掛。
洋洋,願你抬頭便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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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會兒,鍾汪洋眼角掃過一個街角,眼睛頓時亮了,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她回過頭,朝秦川勾了勾手指:“你把頭低下來。”
秦川停下腳步,眼角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將頭低了下去,還沒有將口中那一句“怎麼了”問出來,雙唇便被覆上。
她的唇帶著溫柔的冰涼,如同夏天的一顆薄荷草,清新雅然的滋味讓他整個人僵在了那裏。腦袋裏轟隆一聲如同炸開,永永久久的回蕩著一句話,她這是第一次主動吻他,第一次主動吻他。
還沒有等他好好品味這個吻,嘴巴忽然被塞進一個東西,那辣辣的感覺讓他腦袋瞬間清明起來,她竟然喂他吃魷魚……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嬉笑著離開他的唇,眼裏閃著勝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