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爺?什麼鬼?
鍾汪洋緩緩轉過頭看向手足無措山瓷,又看向躺在地上的顧司昂,半晌,才咬牙切齒的問:“顧司昂,你玩我?”
說話的同時,鍾汪洋胸口起伏起伏,越來越劇烈,眼睛一斜,就看到瞬間爬起來的顧司昂。
他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服,斜坐在椅子上,翹著腿,一手撐著桌麵,指尖撫著下巴,笑的春花燦爛的看著她,邊說:“這易容怎麼樣?像不像?”
鍾汪洋克製住心裏憤昂的情緒,緩緩舒出一口氣,說:“山瓷,帶顧少爺去樓下等我。”
山瓷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才弄清楚模樣,原來是顧少爺扮成清源少爺嚇少夫人,怪不得少夫人尖叫,要是她,看到一個人被自己打死了,不嚇死才奇怪呢。
她引著顧司昂下了樓,又折回來給鍾汪洋送了一套新的衣服。然後就去看了看在家休息的小少爺。
半小時後,鍾汪洋殺氣騰騰的下了樓,一眼就看見還帶著清源麵具的顧司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於是殺氣騰騰的坐到了他的對麵,殺氣騰騰的瞪著他,殺氣騰騰的追問:“你沒事弄成霍清源的模樣幹什麼?”
“無聊唄……就過來嚇嚇你。”顧司昂用手背拖著消瘦的下巴,笑的風度款款。
“你還真的無聊……”鍾汪洋不可置否的嗤笑一聲,看著他淡淡的黑眼圈,然後把頭垂下,整理起自己有些褶皺的袖子來,似是無意的問道:“昨晚去嫖了?”
“。。“顧司昂一臉黑線,玉樹臨風的姿態再也保持不了,雙手撐在桌子上就湊了過來,語氣不善:“洋洋,你就不能正兒八經的誇句人嗎?”
鍾汪洋也抬起頭看他,說:“那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兒。”
他撤回了身子,重新坐回沙發上,沉默了三秒鍾,才說:“霍清源昨晚醒了一次,說了一些話。現在我易容成霍清源,就是為了讓夜梟內部出現混亂,等真的霍清源恢複了之後,一網就能打盡。”
“夜梟?”鍾汪洋怔了一怔:“那個龐大的黑暗組織?是他們對清源下的手原來。我以前在父親的檔案裏看到過這個組織的名字,非常可怕。”沉思了一下,頓了頓,又說:“那你怎麼參合進去了,你不是死心塌地跟著程佐麼。”
顧司昂很平靜的說:“因為阿佐也參與了。說起來這件事情和我們也有幹係。這次不是夜梟單獨行動。還記得夏奈美嗎?她在軍方有個少校哥哥,叫夏耀成,深得部隊上將器重,聽說最近還升了軍銜。他插手了,不然十個夜梟也不敢動一下霍清源。”
鍾汪洋不由的想起來上一次,她被救出來之後,隻見過周臨詩,並沒有見過夏奈美,看今天這個樣子,多半是凶多吉少了,不然夏耀成也不會冒著危險,來動霍清源。
隻是當時她記得,聽清源說了一耳朵,好像是程佐處理的後來事情,那為什麼夏耀成會對重頭人物霍清源下手?
非要說的話,答案似乎隻有一個。
那就是霍清源在那天太招眼了。不過說白了,霍清源一出手,代表的不止霍家,還有他手下亞洲的軍火地下王國,如果不招眼,那就不是霍清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