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小時後,飛機在格陵蘭降落,宋湘湘給他們告別。臨走時秦川才給他說了一句:“湘湘,再見阿。”
之後,就是飛往格陵蘭島。本來要直線武裝去北冰洋的,但秦川說既然來了,就要去附近的旅遊聖地去看看。那邊有攝影師還有孫助理撐著,他倆從格陵蘭島潛進去北極圈就好了。
在機場簡單的吃了飯,就坐了飛往格陵蘭島的飛機,時間約為一個小時,在這期間秦川去給她買了兩本法語詞典解悶。每本重達十多斤,可以算得上一個小重型武器了。
鍾汪洋一直對於格陵蘭島記憶挺混亂的。小時候看儒勒凡爾納的格蘭特船長的女兒,不知怎麼得就記成了格陵蘭船長的女兒。後來發現了這個錯誤,腦子裏也就有了這個印象。
秦川歪著腦袋說:“我之前去過一次冰島,本來可以直飛格陵蘭島的,但是因為臨時有事兒,改變了航線。”說著,就敲了敲一旁的矮桌:“哎,這個時候有酒就好了。”
鍾汪洋將法語詞典拿出來遞給他,說:“小寶貝,你是不是無聊了?無聊你就看看法語詞典吧,這裏不能酗酒。再說以你的酒量,媽咪覺得你可以酗個牛奶。”
他接過去法語詞典,問了句:“媽咪,我不是你親生的吧?”
鍾汪洋說:“沒有,媽咪這是讓你學習知識。知識的力量就是這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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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從格陵蘭島的東海岸飛到西海岸,能看到終年被皚皚冰雪覆蓋的中部。從飛機上俯瞰,才覺得瑞士少女峰上的冰河世紀,也不過是這片沒有邊界的冰雪世界的一角。
目的地是Ilulissat,在北緯69度,正式跨入北極圈內。飛機在小小的山穀的平地裏降落,出了機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幹幹淨淨的、藍色海洋裏的白色浮冰,就這麼近地在飛機的幾十米之外。給了視力極其強烈的衝擊。
秦川從包裏翻出攝影機,看著前方得有十秒,才說:“可惜了,這降落的地方沒有北極熊,不然你可以合個影。”
鍾汪洋覺得自己聽錯了:“你看見北極熊,還有命拍照?”
他按下了快門鍵,說:“沒事兒,我帶了大蒜。”
鍾汪洋沉默了三十秒:“北極熊和大蒜……他倆還有故事?”
秦川也沉默了一陣,說:“哦,我記錯了,和大蒜有故事的是南極的企鵝。”
降落的地方是一個微縮的小型機場,隻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上麵停這兩架直升機。
手機到了這邊開始沒信號,沒有了她一直依賴的INFORMATION-CENTER係統,也沒有公交車去市鎮。這裏離市區隻有5公裏,也隻有唯一的一條路,於是就開始了秦川開始抱怨:“整整五公裏。快可以橫度亞馬遜的千分之一了。”
鍾汪洋看著他,頗有打擊性的說:“這就是生命的運動,運動就是這麼累。你一定不能把你懷裏那倆知識給扔了,真的,那是你的力量源泉。還有一段路程,你撐著點。”
他再一次問:“媽咪,我不是你親生的吧。”
鍾汪洋繃不住笑出聲來,問他:“秦少爺,怎麼從前不知道你這麼促狹?”
他伸手將懷裏的倆十斤重的詞典扔進垃圾桶:“我應該從來都知道幽默的重要性。”
鍾汪洋說:“不對哎,今天你比以前nice。”
他挑眉:“你是說,我以前不nice?”
鍾汪洋昧著良心說話:“沒有,你一直很nice。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