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二十分,鍾汪洋和他整裝待發。這相當於自己去走一次北極圈,然後浪漫的午夜陽光下的HIKING。
秦川選了最長的據說風景也最好的藍色的路線,一路上都有石頭標注為藍色,藍色的圓點或者藍色的石頭堆壘,所以不用擔心會迷路。
尋找路的起點卻比較困難,在冰川的的三條岔路中,饒了半天才找到了正確的路。
而鑒於之前秦川那句碰見雪橇狗,在這裏也得到了實現。想不到在這個切麵裏還有人在這兒,且養了一群雪橇狗,相當於一個駐地了,一時間吠聲四起。
柴門聞犬吠,本是蠻有意境的事。但在空蕩蕩的山穀中有幾十條雪橇狗對著你狂吼,力圖掙脫冰川縫隙衝過來給你一口。那該是多麼沸騰的一個畫麵。
這個檔口,鍾汪洋還在發怵。
秦川拉了她幾下,不見反應,便回頭看她:“洋洋你累了嗎?要麼我背你一段路程,到前麵平坦的地方休息一會兒。這裏不太安全。”
鍾汪洋愣了足足一分鍾,才反應過來秦川的話,指著那一群被主人栓住鏈子的雪橇犬,由衷的感歎:“唉秦川,你說我們要是捉兩隻帶回去,得省多少力氣阿。”
他眉毛微微皺了皺。
鍾汪洋又補充了句:“也是,得給人家錢。不能亂捉。”
他愣了得有三秒,才說:“你還能再靠譜一點兒嗎?”
鍾汪洋茫然:“阿?”
攀岩是個極其消耗體力的活,特別是冰山。鍾汪洋極其具有冒險精神,看著十幾米的小冰川,表現的很躍躍欲試。
秦川站在她身邊,眼神看向麵前淺藍色的冰山,出現了一抹興奮的神色。男人喜歡冒險這是天性,他這個時候一定是前所未有的不理性,也是前所未有的理性。
鍾汪洋被自己的理性分析嚇了一跳,轉過臉眯著眼睛看他,這個角度真好,如果這麼來拍一張照片,一定很好看。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副油畫《海神波塞冬》。
如今海神正以挑戰的神色望著冰川,她必須說些什麼話來表達內心的激奮。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一個合適的話題,就問他:“秦川,你媽好像不太喜歡我。”
他回過神,望了她一陣,說:“我媽是個******教的信徒,你一定不能給她說我們是青梅竹馬或者日久生情。你得說我們的愛情是米卡伊來的引導,是安拉的安排。《古蘭經》裏麵有一句是這麼說的‘大地上所有的一切將終朽壞。隻有你具有莊嚴和尊貴的主本然長存。你們在複生日將被複活。複生日到來的時候,一切生命的靈魂都將複返於原始的肉體,奉安拉的命令而複活,並接受安拉最終的判決。’所以你得說,咱倆是前世的戀人,就是安拉的使者。”
鍾汪洋思考了得有一分鍾,才說:“唉這麼說你媽高興了,你爸會不會說我小小年紀就信奉迷信?”
他也沉默了一會:“那沒事,接下來就是我媽和我爸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