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孫助理營地的時候是晚上八點鍾,他們住的都是專門探險用的專用帳篷,一個至少四位數。看到一群四位數的帳篷搭在一起時候,鍾汪洋就感覺這都是錢。
剛到那兒,孫助理就將秦川叫走了。估計是要談點兒關於這次拍攝的事情。
在這邊因為到處是冰川,所以帶的燈都是那種小霓虹,映在冰川上,反射出五顏六色的色彩。像潘多拉的那個魔法玻璃盒子一樣,神秘又漂亮。
鍾汪洋剛剛坐下喝了一口水,宋湘湘遠遠的就走過來。冰天雪地的穿的十分清涼,走的進了才看見她凍的直哆嗦。
鍾汪洋給她拿了一個外套披上,問她:“你們這拍的什麼戲?大冬天在北極圈穿的給在印尼一樣的。”
她十分唏噓:“其實拍就拍了。當演員的哪幾個沒受過罪呢。隻不過現在是精神和肢體的雙重受罪。”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男人,繼續唏噓:“就那個,我們家導演。活脫脫的現世周扒皮。”
順著她的線看過去,就見一個小型冰川上坐著一個男子在沉思,頭發有些淩亂,看得出來十分憔悴。
鍾汪洋說:“唉看著挺和善的嗎。”
她搖頭:“你不知道現在不能看長相的嗎,你看看我的黑眼圈都熬出來了。待會還有一場戲,我就是過來給你打個招呼。你無聊就一起去看看,還蠻好玩的。”
五分鍾後,宋湘湘的拍攝再度開始,這次是拍的水下的戲。需要準備的東西很多,主題就是男女主角在海下跳一支圓舞曲。這就要用上專業的潛水攝影師了。
宋湘湘演的是女一號,在海下五米的地方,和男主跳舞。導演和一些操作員都帶著氧氣瓶還有威亞。但是為了美觀,男女主角直接跳過了掉威亞這個環節,全程摒棄一切輔助力,屏氣進行,大概得有七分鍾。
鍾汪洋拿著杯熱牛奶在上麵看著,覺得演員這個職業真的是十分辛苦。在影屏上的萬千光輝,其實背地裏付出的辛苦比誰都多。
宋湘湘從水裏出來的時候將近暈厥,今天的戲也就到此為止。鍾汪洋扶著她回去的時候,好一陣兒她才恢複了喘息律動,說:“我剛剛在水裏,就不知道怎麼跳下去的。耳朵裏塞了防水塞,但影響了聽覺。我全程都是跟著Joe的旋律,他是個非常優秀的舞者。”
Joe是這部劇的男主,是個澳大利亞人,長的十分秀氣,有點兒像中國人。估計是個混血,近年有幾部電影挺火的,鍾汪洋有一陣還很喜歡他。
鍾汪洋說:“你們導演確實不是人。這麼冷的天。讓你們在億萬年積攢的北冰洋裏跳舞。不憋死人也要凍死了。”然後又後知後覺的問了句:“唉湘湘,你沒事兒吧。”
她挨過來一點,答非所問道:“洋洋我給你說,這次我們這個劇組。有不少喜歡你家秦川的。都是要相貌有相貌,要演技有演技還有心思,你可得注意點兒。”
鍾汪洋實話實說:“宋小姐,你笑成這樣可不像是在為我擔心。”
宋湘湘收了笑容甚為誠懇:“嗨,小姑娘們太天真,秦少要那麼容易追,還能輪到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