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秦家的事情訂在回來之後的第三天,天氣陰雨蒙蒙的灑著雨,一簇簇六月菊從綠的發亮的葉子中冒出來,像一盞盞燈籠掛在上麵。
秦家坐落在城西,是一處極大的莊園。鍾汪洋不止一次的來過這裏,可以深刻的記著裏麵的建築是晚唐遺風、還有半邊的複古西式建築。看起來就像及了一個小鎮,但小鎮裏麵隻住了一家人。
園子裏種了許多園林樹,最為顯眼的的是刺槐和鳳凰木,雖不是正值花期,那鮮亮的葉子綠的直衝眼底。
估計因為下雨的緣故,門口沒有任何一個人。秦川的車行駛到了門前,自動攔路器花了一分鍾識別了身份,然後打開了門。
明亮的黃色跑車在綠色的園林中行駛的不緩不慢,如同一朵盛開的迎春花,燦爛的顏色耳目一新。
車子開往內宅之後,裏麵的傭人才稀稀拉拉的多了起來。看來前麵的宅子已經多年沒有人正經的居住,畢竟秦川很少回來,傭人自然疏於打理,但那幾從白色的野山葵開的十分好看。
對於回來的事情,秦川已經知會過了孫助理。孫助理做事分寸有度,不會把這事兒壓住不告訴秦治。門前沒有一個人迎接,甚至沒有傭人過來打招呼,看來這是鐵了心的給她一個下馬威。
秦川的臉色不大好看,估計這麼多年沒有人敢這麼落他的麵子。由此也可以看出秦家的態度到底是什麼。
進入大廳之後,喬篶正拿著一袋魚食喂著熱帶魚,色彩豔麗的蝴蝶魚,奇形怪狀的畢加索老虎魚,以及老是喜歡巴著海葵珊瑚的小醜魚。她旁邊站著一個穿白色裙子的長發姑娘,背對著他們,鍾汪洋看不清她的樣子,隻是對於她大冬天的穿裙子很是敬佩。
一旁的秦治拿著一本雜誌翻看,如果看的不錯的話,那是最新的財經新聞,位居榜首的就是夜秦,其次就是程顧兩家。
對於他們兩個進來,好似沒有一個人看到。對於這個場景鍾汪洋雖然早就預料到了,但真正的經曆時候,和想象中暴擊程度絕對不是一個層次。
秦川將手裏提著的東西重重的扔在桌子上,玻璃瓷器相撞的聲音發出刺耳的尖鳴。估計著是覺得這個時候在裝死,就說不過去了。秦治放下手中的雜誌,鎮定的抬頭,鎮定的看了他們一眼,鎮定的說:“帶了客人回來,怎麼不打聲招呼?”
這個客人說的是誰自然是心知肚明,鑒於以往二十六年就沒有被秦家這麼冷暴力過,鍾汪洋的反應還真的有點不知所措。之前心裏的那點兒底氣差點蕩然無存。
她起碼做了三十秒的心裏建設。她對自己說,鍾汪洋,你不能因為見到一個不接受你的家長你就氣餒了。你這算個什麼,祝英台和梁山伯經曆了多大的磨難才待一塊。白雪公主被後媽害成啥樣才遇到了王子。灰姑娘和另外一個什麼王子來著,人在一起也經曆了九九八十一磨難。你這點兒算什麼,這才哪到哪。
做完這套心理建設,鍾汪洋心裏就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