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汪洋看著他的笑容就容易出神,畢竟鮮有人能把笑容笑得這麼好看和冰涼。如同雪山裏的冰露,隻是看一眼就讓人覺得身心舒服,再也移不開眼。
他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目光就像看一個猴子一樣。他微微尷尬,吼到:“你別看我。”
本來剛剛想好的穩住情緒,被他這一聲吼給吼的蕩然無存,她說:“長個臉不就是為了給人家看的?不想讓人家看就帶上威尼斯假麵在出來,別人家看你一眼,就好像強奸了你一樣的。至於嗎?又不是個什麼大姑娘。”
他惱怒的不行,把她抵到沙發上:“鍾汪洋,你別給我這麼伶牙俐齒行麼?你知不知道,你一伶牙俐齒我就對你十分感興趣,我一對你感興趣,我就忍不住想……”
他突然不在說話,而是曖昧的將身子俯了下來。離鍾汪洋鼻尖還有一厘米的時候,他十分精確的停了下來。仔細的看著她鎮定自諾的臉,說:“我真想看看你這張鎮定自諾的麵孔下,藏的是幾分慌亂。”
鍾汪洋離他十分近,連呼吸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看著他,說:“霍清源,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明天我就去告你強奸。”
他好看的眉毛皺了皺,說:“汪洋,你怎麼能夠這麼說呢。這多傷我的玻璃心那。”他故意頓了頓,伸手摸了摸她頭發,很是柔情的說:“你怎麼不說我們是兩情相悅郎情妾意,怎麼不說是你勾引的我呢?事情都發生了,怎麼狡辯都是兩個人的口舌。有些話,誰說就是算誰的。”
鍾汪洋被他氣的發賭,連順了好幾口氣都順不走心裏那股悶氣。昨天喝酒的宿醉又起了上來,腦袋開始昏昏沉沉疼的厲害。她看著霍清源,沉澱了兩秒,說:“唉霍清源,你是真的想當個禽獸不如的人嗎?”
這句話毫無殺傷力,鍾汪洋也知道沒效果。但還是無奈的說了出來,因為她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景。腦子短路的厲害,以至於思考了幾分鍾,才想起來這麼一句沒有殺傷力,卻俗套無比的話。
鍾汪洋覺得自己果然還是太純潔,如果這個時候對霍清源倒貼上去,說不準他就覺得厭惡了,覺得沒趣了。但是天地良心,讓她這麼做就相當於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不給她來一下,她就是做不到。畢竟她是一個精神妞。
他笑的很是冷清,緩緩在她耳邊嗬氣,溫熱如火。他說:“禽獸不如?你連衣服都沒換,就這麼出現在我麵前,難不成就是想給我春宵一度。其實說起來,這種事情我雖然不擅長,但是滿足你的能力還是有的。”
“你滾。”鍾汪洋整個人差一點就歇斯底裏起來,好在她及時控製住了心裏翻騰的荷爾蒙因子。她動著胳膊,想要掙脫開他的鉗製,但發現無果。隻好將腦袋扭向一邊,閉著眼睛不肯看他可憎的臉。
她的聲音剛落,隻見從外麵撲進來一個黑影嬌嗔著、飄蕩著衝了進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張開櫻桃嘴,露出小銀牙,一口咬住了霍清源的手腕哭鬧不住。
一邊哭鬧一邊口齒不清的喊:“我就知道你回國幹不了好事,我就知道你遲遲不回去是惦記著這個狐狸精,我就知道你們這對狗男女在一起不幹好事!”
這一副戲劇化的場景發生的太過突然,鍾汪洋愣了起碼得有三秒,才認清楚進來的這個人的五官。金發碧眼,是個外國妞。鑒於她咬著霍清源的胳膊,又是用帶著鄉土氣息的英文說話。鍾汪洋站在那裏茫然的看了她半天,愣是沒有聽明白那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