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如果沒有諸如以上的事件,鍾汪洋還是比較閑的。但就是因為有了諸如以上的事情,時間才變的窘迫起來。
本打算第二天直接去秦家,但醫生說程佐好像發燒了。不嚴重,但是連續性的。宋湘湘那邊新的片花需要跑個場子,林蘇不能隨身照顧,聶如今看他就想廝殺。顧司昂那邊雖然有時間,總歸是個男的。
說到底這個傷因為她受的,所以鍾汪洋思考再三之後,決定隔一天去找秦川。反正他在秦家也不會出什麼事兒,隻不過行動上可能有些受製。
說起顧司昂,早晨七點的時候他倆在走廊狹路相逢。他看著挺憔悴的,黑眼圈都很眼中。鍾汪洋覺得這很正常,畢竟他倆多年的交情,前幾天因為一個女的鬧的那麼僵,確實該晚上反思一下的。
鍾汪洋的性子就是有點兒傲嬌,何況還是麵對顧司昂,一看就他就能想起洛可兒,這個感覺讓她渾身不自在。撓了撓頭發就準備從他身邊溜過去,手卻被他拉住。
他沉默了一陣才開口:“洋洋,我們得談談。”
鍾汪洋站定身子愣了十幾秒,思考了得二十秒,心裏過度了又三十秒,總共浪費了一分鍾,讓自己能夠鎮定的說出來下麵一番富有倫理的話。才說:“該說的那天都說了。你找到幸福我得為你開心。說真的,一直以來我都擔心你找不到真愛,因為你這人太花心了。現在你能找到真愛,我們都挺為你開心的。說白了咱倆就是立場問題,誰都有理由恨誰。所以就這樣吧。該幹嘛幹嘛去吧,有機會江湖再見吧。”
能一口氣不待停頓的說完這番話,鍾汪洋自個都愣了一會兒。畢竟這麼富有攻擊意識的話,以前她打死都不會說出口。看來經曆的多了,心果然就狠了。說這話感覺給涼水沒什麼兩樣。
他怔了怔,沒有回頭,依舊站直著身子。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洋洋,我們得談談。”
鍾汪洋淡淡道:“沒必要了。”
說完這句話,甩開了他的手。向隔壁的505病房走去,空曠的走廊裏安靜的過分,能夠清晰的聽見她走路的聲音。
顧司昂站在原地良久,才緩緩轉過身。身後已經沒有任何人,她的腳步聲還能清晰入耳。
他的拳頭慢慢緊握又鬆開,眼中沒有任何的表情。站在那裏如果一棵玉樹,清冷的不行。
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正好遇見林蘇,他正邊走邊穿著白色的外套。顧司昂攔住了他:“阿佐怎麼樣?”
林蘇穿衣服的動作頓了一下,等看清麵前的人時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搖了搖頭,又浮誇的做了幾個動作,最後回答了一個與顧司昂毫不沾邊的問題:“那件事兒,蜀繡做的確實過了。雖然可兒也做了錯事,我們維護她是觸犯法律,但事出必有因,萬事皆有果。蜀繡那人,不靠譜。”
顧司昂說:“應該有誤會。”
林蘇慢條斯理的將衣服穿好,拍了拍他肩膀:“我不知道你和蜀繡的相處模式。我隻是站在我的立場上來說,我不喜歡她。或許你不知道那天她是怎麼辱罵可兒的,一個姑娘家說出那樣的話,確實讓人驚訝。對可兒造成的傷害也是不可估量的,汪洋和她鬧翻,也是情理之中。要是我,我也會。”
顧司昂說:“她說了什麼?”
林蘇走著,沒回頭。聲音衝著風吹到了後麵:“我也是聽如今說的。至於內容,你親自去問蜀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