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汪洋恍惚了一下,想起和秦川的這段關係。她已經經營失敗了,心懷愧疚的說:“摯友,你最近補充了不少精神食糧。我表示很敬佩。”
聶如今幹咳說:“撲了不知多少顏如玉,才有今天大道理。好了,晚八點,我在薔薇等著你。”
當天下午,鍾汪洋這個月畫的十張畫全部封筆。選來選去挑了兩張,由山瓷發給了程佐。
程佐最近開畫展,半個月前打電話,表示可以展覽她的畫。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不少青年藝術家都希望自己開個畫展。或者學藝術的人都希望。曾經她也這麼想過,但是陸陸續續這麼多年,也沒有實施。畢竟繁瑣的事情太多。
晚六點時候,程佐打來了祝賀電話。
據悉最近程少在藝術圈裏一帆風順,如同黑馬一般殺入頂尖畫師,頓時名聲大燥。再加上程家的運作,和宋湘湘的影響力。大江南北都能聽見程佐的呼聲。
這也讓一度寡言少語的程佐,話比以前多了些。在談到自己的領域時候,信馬由韁談吐自如。據說山瓷就挺迷他坐訪談的電視節目的。
他在那邊似乎在看她的畫,閑閑交談了一些專業問題。他忽然轉移了話題:“我記得你大學時最討厭畫海的,你說線條不好掌握。教你許久你都學不會。”
鍾汪洋在這邊一邊看鏡子,一邊回答:“哪能,人不是總該要學著進步麼。程少。”
他笑:“有沒有興趣步入畫家這個行業。”
鍾汪洋喝了口檸檬水,不可置信的道:“唉我記得之前是誰說我的天賦慘不忍睹來著,是你還有顧司昂你倆吧?怎麼著,現在看到我光芒畢露,來挖掘我這個人才了?”
記得那部電影裏麵曾經說過一句話,是什麼來著。哦,對,是如果有一天,見麵時候如同初見,玩笑如同以前,不在尷尬不在退縮,你才是真的不愛他。
以前她總不能理解這句話,畢竟愛過的人就如同身上的傷口。愈合的再完美,終究還是會留下疤痕。她也從來沒有想到,她和程佐真的能江湖夜雨十年燈,相逢一笑泯恩仇。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未知數,我們都無法預料,也無法阻擋。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自己變的強大起來,能夠阻擋任何的變故和恩怨。
她能夠想象的出程佐在那邊頻頻點頭的樣子。他說:“咦,是進步了不少。什麼時候有機會出來探討探討。”末了,又補充了一句:“和湘湘一起。”
像這樣一天兩個電話對她來說很少見,以至於說了得有十分鍾,她想想起聶如今邀約的事兒。她看了看時間:“唉哪能那麼閑,我這邊七點跟人約了薔薇。改天說。”
鍾汪洋不記得自己得有多少天沒有去過薔薇美容了,為了等等能給聶如今好好探討一下人生哲學,去之前在家裏看了足足半個小時的《敬愛馬克思》。
因為是冬天的緣故,所以晚七點時候夜幕已經很深。站在街上可以遠遠的望見一條霓虹的長龍,薔薇離這兒不遠,打車最多十分鍾,前提今天的三環別那麼堵。